事未起的時候,成元帝就已經表現出了想為他跟寶意指婚的意願,現在蕭璟又被封了太子,他們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跟太子搶人。
所以寶意回來之後就看著兩個哥哥被張羅親事,自己卻是十分清靜,自在逍遙。
她越不急,寧王妃越是急得上火,就隻能找人商裏。
嫂子徐氏才剛生產完,如願以償得了一對雙胞胎兒子,沒有餘裕來為她排憂解難。
而長媳因為早產,身體不好,還在月子裏調養,寧王妃也不能去給她增加負擔。
長子不通這些,次子是蕭璟身邊的人,胳膊肘隻會朝著他拐,於是能夠跟她商裏的就隻剩下幼子了。
謝易行年輕有為,轟動京中,與他結交的人多,其中的青年俊彥也多。
在他麵前,寧王妃也沒有說得太過明目張膽,隻旁敲側擊地問兒子,身邊有哪些朋友是不錯的。
謝易行何等聰明,一聽就明白了母親的意~
同他一起見過了幾位師兄,等回到船上,寶意又想起了那個受歐陽院長招攬,進了監察院的天門弟子,不知他現在卻是在裏。
白翊嵐與這位師兄不熟悉,想來是在他入門之前,這位師兄就已經離開了門中,然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這一次,白先生也沒有讓他要來見這麼一個人,想來是可能已經去世了。
寶意說道:“先前在戰場上見到那些偃甲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到,現在見到這些農耕的偃甲,倒是想到興隆錢莊底下的精密機關。”
那應該就是出自他的手筆了。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到興隆錢莊,見到山腹中的場景是何等的震撼,偃甲機關果然不用在戰場上,隻用在日常中,也能極大地改變人的生活。
他們的船隻在不同的地方靠岸,一靠岸就下去采購東西到船上,然後等到去往下一處,若是又見到有新的、感興趣的貨掬,就把從上一個地方帶過來的東西賣掉。
兩人買賣貨物全憑喜好,但因為每一個停靠地之間的跨度太大,一來一去之間竟還廉了不少錢,足以維持他們航行的消費。
他們的船甚至去過東狄的邊境。
夏季到來,東狄蒼山頂上的雪尚未融化,但是陽光已經回到了這片大地上。
在這短暫的陽光普照之時,他們都在抓''''緊時間栽種糧食。
出戰的士兵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人身邊,過回了平靜的生活,如今坐在帝位上的依舊是小皇帝。
月重闕和容嫣一個是攝政王,一個是當朝公主,兩人都沒有再表現出從前的野心。既然隻能留在東狄,不能離開,那就隻能想辦法改善東狄子民的生活,把一品閣裏的手段跟工具拿出來化歸於民。
見過了當初那些幫助過自己的東狄村民,從他們這裏買走了厚重的皮草,他們才朝著白先生的手劄上記載的其他國度去。
異國的一切跟北周南齊都不一樣,在本國屬於普通成色的皮毛到了南邊海島上的國家,讓他們感到十分罕見,而珍貴的瑪瑙寶石在這裏卻是賤價出售。
他們把船上載著的一切貨物都換成了別的東西,一行人與這個國度語言不通,但是看到這些同自己麵貌沒什麼區別的島民,也不會覺得過於陌生。
在這裏小住了幾個月,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學會了他們的話,還有人選擇在這裏安了家。
等臨近歲末,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他們揚帆起航,從那異國的口岸出發往大海去,還有不少人到碼頭來相送。
海上陽光晴好,就從他們自大周的港口出發的那日一樣。
在這海上航行,不是每一日天氣都這麼好,也有過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時候,大海怒濤仿佛要將—切都吞噬。
但是等到雨過天晴,海麵又會恢複平靜。
寶意漸漸習慣了大海,她在船上的時間就不必再像之前那樣在臉上做偽裝了,她現在長什麼,就是什麼樣。
出來將近一年的時間,寶意已經很少用到自己的玉墜了。
那枚玉墜又被重新塵封回了霍老給她做的那個禁步外殼裏,掛在她的腰間,在路上若是遇到什麼頭疼腦熱,或是有人需要幫助,也是靠其他的辦法。
隻是隨著踏上返航之路,從這自由廣闊的生活要回到那方熟悉的陸地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