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呀……”這是什麼神仙孽緣!

“是呀,上哪兒都能遇到!”明竟邊說邊抬手把她頭上的彩紙拿掉,一塊又一塊地,仔細得好像在做一件什麼神聖的事情。┆┆思┆┆兔┆┆在┆┆線┆┆閱┆┆讀┆┆

頭頂一直被一隻手籠罩著,他靠得又近,秋意感到局促,想往後躲一躲,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逼到了牆角,根本無路可退。

“好了嗎?”秋意強忍著不自在,問。

“快了,還有幾塊。”明竟在她頭上“摘”了幾下,就說:“好了。”

“謝謝你啊……”秋意想趁機從側麵溜出去,腳還沒往外邁,就聽到他說:“不客氣,你也幫我一下就好。”

說著,他稍稍彎腰,頭就頂到了她身前。

“……”

迫不得已,秋意隻能抬手去摘他頭上的彩紙。

兩個人就擠在角落裏摘彩紙,好像是熱鬧無比的臥室裏,被隔離開來的一片淨土。

而此刻大家圍在大床的周圍,正等著紀遠親吻池安安的玉腳。

池安安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盯著紀遠看。

紀遠氣得牙癢癢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玩這麼大。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她的腳,他以後出去還用混嗎?他腦子裏摔門而走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少爺,快點親少夫人一下啦……別耽誤吉時。”張嬸魔音般的催促聲又響了起來。

“張嬸,你覺得讓我親她的腳,合適嗎?”紀遠叉著腰說。

“有什麼不合適的?少爺,你別不好意思,你現在不親,今晚想親就可能沒得親了。”張嬸曖昧地說。

話落,全場響起了震聾欲耳的掌聲。

果然,你大嬸還是你大嬸。

紀遠迫於張嬸的吉時壓力,不得不單膝跪地。

池安安看著紀遠那副被迫無奈、不情不願、想幹掉她卻又幹不掉隻能死死盯著她看的模樣,簡直有種變態的快\/感。

終於,紀遠捏住她的腳,然後低頭,在她的腳背上落下一吻。

“咚”的一聲,池安安的心好像被什麼敲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等這邊新郎給新娘穿上鞋子,那邊的秋意,也把明竟頭上的彩紙給摘完了。

紀遠打橫抱起池安安下樓,大家也跟著下去。

一對新人給長輩敬了茶,接親隊伍準備返程。但在此之前,池家要燒鞭炮,寓意一對新人將來的生活紅紅火火。

鞭炮被掛在池家的大門外,大家站得遠遠的,隨著池父的一聲“要燒鞭炮咯”,鞭炮被點燃。

秋意站在角落裏,剛聽到“bian bian bian”的鞭炮聲響起,耳朵突然一暖,鞭炮聲也被上了隔音板,變得悠遠。

她仰頭一看,隻見明竟站在她身後,用他的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沒事的,我不害怕鞭炮聲。”她朝他喊。

她吼得很大聲,反正自己聽得清清楚楚,可他卻不為所動,不知是不是因為鞭炮聲太大,把她的聲音給掩蓋了。

鞭炮在“砰砰砰”地響,她的心也在撲通撲通地加速。

幸好,這鞭炮很快就放完了,他的手終於離開她的耳朵。

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的雙耳肯定很紅。

今天一開始,秋意就被明竟撩得麵紅耳赤心律失常。她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到今晚結束,她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盡可能避免跟他接觸。

但是,在回程的路上,他們又同車了。

因為講究“雙雙對對”這個好意頭,所有車輛的坐的人數都要是雙數。

明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