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是因為我對你也沒有男女之情,我還愛著那個整天疑神疑鬼的霍心怡。年初疫情爆發的時候,我跟她複婚的念頭越來越強,所以就找她了,問她願不願意,她說願意,我們就重新走到一起了。”

“我們上一次離婚是因為她對我不信任,這一次鬧出這樣的事情,也是同樣的原因。那天在醫院,我跟她說離婚,後來她跟我求情,我又心軟了,說到底,還是放不下她罷了。”

“火火,我知道對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後還想讓你撤銷對她的控訴很無恥,但我還是厚著臉皮跟你提出這個請求。”說到這裏,鄭浩的眼神落寞起來,“我帶心怡看了心理醫生,她的確有些障礙,如果律師用這點打,她大概率能免於責罰。但是,我不想被別人知道她有心理方麵的疾病,我不希望別人帶有色眼鏡看她。所以,你能不能讓明竟撤銷控訴?”

秋意看著鄭浩,良久都沒有說話,久到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她突然說:“好,我今晚回去跟他說說,我一定盡量,但不保證他一定聽。”

“謝謝!”鄭浩聲音激動地說。

其實,秋意同意撤銷控訴,並不是被鄭浩跟霍心怡的糾纏多年的愛情故事所打動,她是因為他的那句“我不希望別人帶有色眼鏡看她”而產生共鳴。

沒有人比她更能明白這種“有色眼鏡”對一個人的傷害有多大多深。

晚上,明竟回來的時候,秋意把這件事跟他提了。

“我不同意,是不是鄭浩跑來你麵前裝可憐求情了?”明竟少有地拒絕她的要求。

“……”還真是什麼都知道。秋意勸說道:“都是G市開公司的,你家的公司說不定將來有一天跟鄭家的公司合作,反正我現在沒事,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僵。”

明竟冷笑,“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不記得當初臉腫了三天才消下去但我記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還有,我們明氏什麼時候需要求著鄭家跟我們合作了,求也是他們求。”

“我知道你心疼我。”秋意抱住他的手臂,說:“但現在霍心怡被檢查出有心理疾病,即使我們堅持控訴,最後多數入不了罪。你是醫生,應該明白病人的隱私被公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對不對?”

她循循誘導,最後那句,成功說服了明竟,他說:“沒想到你這麼會拿捏我。”

“哪裏?明明是我被你吃得死死的。”秋意知道他答應了,立刻討好地說。

誰知道明竟譏笑一聲,反問道:“我什麼時候“吃”過你了?還把你“吃”得死死的。”

這個“吃”字被他特意咬了重音,秋意哪裏聽不出他的玄外之意。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一直住在一起,同居生活算是磨合得很好。有時候他吻她吻得很深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都奔三的人了,除了上班剩餘時間幾乎都待在一起,發生點什麼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已經完全準備好了,但他一直隱忍,她也不好主動提出吧。

“人家又沒說不讓你吃。”秋意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當然,她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話剛說完,趁明竟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跟兔子一樣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