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我插上耳機,放著一首情歌,然後避著眾人的目光跳上了矮牆,仰望天空,天那大那麼廣闊,而在它身下出生的人的心卻是那麼曲折幽深。

天的存在是否是為了嘲笑著我們。

阿圖我決定不再喜歡你了,我要去喜歡別人,喜歡一個喜歡我的人。

我輕輕地說,卻感受到了身後的目光,慌忙回頭,竟是陳旭陽。

他站在離我不近也不遠的地方,雙手插在口袋裏靜靜看著我,也或許並不是在看我。

我慌張地從矮牆上摔了下來,幸好是屁股著地,卻還是很痛;心想著,剛才的話是不是被他聽到了。

這沒多大的關係,但還是不要被他聽到的好。 ◆思◆兔◆網◆

我摸著屁股一瘸一瘸地折了回去,邊走邊想著。

他是那樣英俊,所以林歡樂才會喜歡他吧。

可是我一直堅持認為真正的愛並不是隻為外貌而存在的,愛是要有心靈上的契合,就像鑰匙找到了配合它的門鎖,你要聽到那聲清脆的聲響就知道,又或者是門在等待著打開它的鑰匙,一切豁然開朗,雲開霧散。

我對愛有太多的幻想,這是錯誤的,我為愛所描繪的畫卷是最好的狀態,卻忘了將最差的情況估算進去,那時的我是多麼愚蠢。

我經過他的身邊,他沒有看我,我自然也不敢看他,他很危險也很耀眼,兩樣都是我不敢正視他的原因。

“天上有什麼?”他淡淡地開口。

“沒什麼!”我脫口而出。

的確天上什麼都沒有,非要說有,那一定也隻是我的壞心情。

“你站地比誰都近,沒有發現什麼嗎?”

“什麼?”

他略略彎下腰,與我平視,臉上忽然泛起笑容,“一個摔了一跟頭的孩子。”

我的臉就像被燙傷了,紅潮無法節製地攀上了整個臉頰。

他伸出手,“我們是一家人了。”

他說地很輕,輕地隻有我能聽到,輕地帶著某種蠱惑。

我有些尷尬,手心因為剛才那一摔弄地滿是泥土,於是我隻得在身上擦了擦,才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寬大,幾乎將我的手整個地包裹了起來,慢慢傳遞著他的溫度。

手心卻有一種奇異的冰涼,當他鬆開手時,一顆金色的豌豆赫然躺在我的手心。

我不解,抬起頭看他。

他卻笑了起來,隻是說,“以後別站那麼高,離天越近摔地也越慘,這個道理很淺顯。”

他離開了,我卻看著金豌豆茫然。

原本這是林歡樂那些名媛姐妹們搞的一個訂婚典禮上的小節目,由男賓取來一顆,偷偷放到自己心儀的女子身上,若她能發現,那麼她就是他生命中真正的公主,良緣或許就能從現在開始。

都是豪門子弟,豌豆也十分講究,純金打造,細小卻做工考究。

我沒有參加這個遊戲,不過也之前已經將全身都翻了個遍,什麼都沒找到,忽然覺得自己自戀地可笑。

可陳旭陽為什麼送我金豌豆?莫非真像他說地那樣,我們要做一家人了,送顆金子拉攏關係?可他這樣的人還需要拉攏我嗎?

我不明白,不過還是將金豌豆收進了口袋裏,好歹那是純金的。

我們全家,所謂全家就剩下這三個女人。

我們住進了陳旭陽為林歡樂建的別墅裏,豪華地誇張,幾乎有兩個林家別墅那樣大。

我也得到了一間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