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因為我很笨,我沒有你們那麼聰明有實力有本事。夠了嗎?”
“生氣了?”他聳聳肩,“我可沒想要欺負你這樣的女高中生。”
他笑了起來,手下也哄然大笑,氣氛頓時鬆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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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的頭忽然被人壓了下去,她慌張地縮起了肩膀,卻沒有等到更嚴酷的懲罰,反而是他的手輕輕揉亂了她的發,之後遞上了一張名片。
“我叫暗,你可以到名片上寫的這個地方找我,跟蹤就不必了。”
他一揮手,那些少年便跟隨他身後魚貫的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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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捏皺了名片,向他的背影狠狠的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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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是幫她還是可憐她?他以為自己是天神嗎?
她低頭望著那一團可憐的紙,他們的笑聲還在她的耳邊縈繞;破壞,她也想要破壞,和他一樣破壞一切憎恨的。
本能的,她急急衝上前,撿起了那張揉皺的名片,擺在手心,慢慢展開,撫平。
才看清,那上頭並沒有所謂的地址,隻有一個簡單的行動電話號碼。
又耍了她
抬起手便要將紙重新扔到地上,卻在半空停了下來,慢慢將名片塞進了口袋;或許他們還會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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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她不由笑了。
橙味果奶《墨星咒》·孤獨的熱鬧
孤獨的熱鬧那一年的風光,難以用言語形容;隻是這樣的風光永遠不屬於墨星。
她隻是躲在一個無人可知的角落偷偷看著他們的快樂他們的榮耀,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如同他們一樣。
天空的顏色藍地透徹,她的心忽然飄地很遠;瞬間她就找不到自己,心想,或許自己並不是一個完備的人,她靈魂中的某些部分被封印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沒有人能夠找到。或者她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永遠黯淡永遠隔絕永遠沉默。
是她錯了,還是世界錯了?
透過陽台的鐵欄杆望這個世界,她看到一雙眼睛,靜靜望著她,那一刻,她猛然感知那是一個同類。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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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難開口,因為對他的感情太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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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他們太相似又太不同。
她有靠近他的衝動,卻又恨他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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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太多她沒有的,她有多嫉妒他,又多想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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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幾年,他們相對無言,即使眼裏有話,可一到嘴邊就都不約而同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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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是他先對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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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讓我輔導你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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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進了一流的大學,美好的前景幾乎已經鋪就,就等著他踩上那絢麗的紅地毯;而孫墨星的未來仿佛跌進了冰窟裏,沒有起色沒有生機。
糟糕的成績,父親的謾罵,一個輪回接著一個輪回;幾乎成了她全部的生活,她習慣了恐慌甚至習慣了恥辱。
她站在陽台上,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她做不到,做不到父親期望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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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被下了某一種定勢,父親是揮旗的裁判,告訴她,她僅有一條路,即使邁不開步子也必須將路走完;她卻站在原點迷惑不知,明知走不了的路,她該怎麼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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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路走不完,她就要完蛋,她真的完了,注定死在原點。(
於是她告訴寒卓,“我是考不上大學的。”
他卻隻是將書輕輕擺在桌上,“我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