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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問急了問煩了,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搬了出去。
墨星接受輔導的地點也從家裏搬到了他在大學裏的宿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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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能夠看到那些女生向寒卓獻殷勤,她也看地出,他知道她們的心思,卻總是做的滴水不漏;禮貌的接待她們然後有分寸的拒絕。
那些女生雖然懊惱卻也找不詞來責怪他,反而更愛慕他。
他的宿舍總是弄的很幹淨,一塵不染,書上說,這樣幹淨的男子在性格的某個方麵總是有些偏執和隱晦,屬於性格怪異的那一類。
隻是他的性格沒有更多的表現出來。
“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要問我;別壓著,這樣對你的今後的學習沒有幫助。”
即使訓斥都很溫和。
他仿佛很關心她,她卻依舊覺得他們離的很遠,好象之間隔著什麼,難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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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她的愚笨會讓他很苦惱,但他卻永遠不會責罵她,不知道是不願意還是礙於她的父親。
向他道再見,相約明天再來,關上宿舍的門,墨星總是很難過;她寧願他罵她責備她,隻是討厭他這樣明明苦惱卻還要表現的風度的樣子。
將所有的厭惡和鄙視都藏在心裏眼裏,從不說出來。
人真的太虛偽,她討厭虛偽的人,她討厭他。
她不願意接受他的輔導,她恐懼與他在一起的空間,她害怕他那平直沒有起伏的語調;幾次都想著,這是最後一次,明天我再不會來了,隻是到了第二天,卻又乖乖到他的宿舍。
她不敢拒絕,父親決不會放過她。(
她厭惡自己的懦弱,卻無法抵抗心底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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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做的不好,她也得循規蹈矩的生活,像任何一個身世清白家底幹淨的女孩子一樣,按照規矩走最正統的每一步。
隻有一次,僅有的一次,她跨出了逾規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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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她第一次遇到暗。
她將寒卓給的題目做的一塌糊塗,她已經與題海戰鬥了整整一個禮拜,煩躁不安,恐慌又無奈,嘴上不能說,筆下卻難免泄露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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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也有些急,她卻故意不緊不慢說了兩句,引地他越發難耐;她很得意,突然開心起來。
輔導不歡而散,隻剩下壓抑的氣氛和各懷心思的兩個人。
臨出門,墨星躊躇了良久,終於問道,“為什麼要叫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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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楞,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他更加尷尬,猶豫著不知怎麼回答。
“你媽媽讓你叫他爸爸,你就叫了,可你明明不喜歡他。”
沒錯,他不喜歡這個繼父,比起墨星對繼母的厭惡,他更厭惡這個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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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沒有人會知道,誰知墨星卻早已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周圍突然變的安靜,他沒有回答,她也不再說下去。
也許意識到自己做的過分,她急急離開了這個壓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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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擔心,不知後果會怎樣。
謹言慎行,她卻犯了這個規矩。焦慮的不知如何是好,隻得打電話找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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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在一家酒吧打工,為了買一輛喜歡的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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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不像是那種小心眼的人。”百萬安慰她,“別擔心了……我請你喝東西。”
“是酒嗎?”
“當然不是,你以為酒吧裏隻有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