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眼光不經意瞥過她燦爛的臉,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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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戀愛了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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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裏常說,女人在談戀愛的時候笑地特別燦爛。”
“那是編劇亂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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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不小心,扳手砸在了自己的手上,痛直達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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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從沒笑地那麼開心過。”)
“可是我……”她低著頭,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即使找到了頭,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那份忐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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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你知道嗎?寒卓還有一個孿生的兄弟,就是暗以前我也不曉得……”
百萬的扳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無心去撿,目瞪口呆地望著墨星。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從前我們都誤會寒卓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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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你都見過了?”
“嗯。”)
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撿起了扳手,捏在手裏,掩飾自己的慌亂,“真讓人吃驚。”他瞥眼又注意到她的裙子,“這條裙子,不知道是他們其中的哪個買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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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
“寒卓嗎?”
“不是,是暗”她高興地像得了寶的孩子。
他勉強笑了笑,他是故意猜錯的。
雨依然沒有停,好象一副從天而降的珠簾。
“百萬,小時候真的很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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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麼問?”~
“因為小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所以什麼都不想,也因為這樣,所以什麼都敢去做,從來不怕自己會受傷。哪像現在,做什麼都是畏首畏尾,結果一事無成。”
“那是因為小時侯沒有受過傷,自然不知道痛會有多痛,不是因為不害怕而是因為不知道;無知者無畏。”
可我們都知道,小時候再也不會回來了。~
“阿墨,我能問嗎?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隨口說說。”她掩飾著心事不肯與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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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我早說過,如果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一定盡我所能的幫助你。”
“真的沒什麼。”她起身,搖搖頭,“今天就是想來看看你,好久沒見你了。”
“是嗎。”
他頹然,轉過身,假裝整理工具。
氣氛陡然有些尷尬,墨星看看雨勢漸弱,提起傘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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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知道她在害怕些什麼,恐怕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她;她的快樂和憂傷。隻是現在的她恐怕已不再需要他。不會再向他傾訴心事不再需要他的幫助。就像這天地之間的雨簾,看地見,卻再也觸摸不到彼此。_
原本漸小的雨勢在她走出修理工廠後突然變成了一場傾盆的大雨;雨水倒灌進鞋子裏,走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粘著腳特別的難受。
她拉了拉裙擺,也被雨水侵占了一半。
幾根單薄的傘骨覆上一片不知什麼布料的傘麵,哪能抵擋這樣的暴雨來襲,終究要淋個濕透。
這雨卻沒有停下的趨勢,眼見自己濕地不成樣子,路也越來越難走,無法,隻得先去就近的天雙換一身衣服,等雨小一些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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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被打掃衛生的阿姨甩了幾個白眼,她辛苦抹幹的地,被墨星完全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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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也顧不了那麼多,衣服粘在背後,腳都和鞋長到了一塊,難受的程度可想而知。
時間還早,她可以在房間裏先泡個澡,她已垂涎那隻豪華大浴缸有些時日了,今天終於有機會躺進去試試,洗個泡泡浴也不錯;如果說女生的第一夢幻場景是婚紗禮堂,那麼列第二的一定是充滿泡泡的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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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的雨,今天暗一定不會到這兒來,她可以放心的泡澡放心的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