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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她笑不出來,她想,或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笑了。
他卻依然是平日裏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別傻了,我不讓開,你又能怎麼樣?”
墨星巡視著房間每一個角落,尋找著可以護身的工具;眼光落在床頭傘狀的台燈上;她揭掉了上麵的燈罩,拿起燈台,用力砸向了牆壁。
玻璃的燈泡碎成了幾片,燈柱上留下了細碎的玻璃渣,即使殺不了他,也能傷他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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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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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她不會再害怕,因為絕望和悲哀已占滿了整個心,容不下其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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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那麼興奮,和你在一起總會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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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咬著牙,恨不得衝上去劃花了那張讓人痛恨的俊臉。~
他卻異常的鎮定,慢慢從腰間拔出了銀槍,拉開保險閘,槍口對準了她。
“你猜猜是子彈快,還是那些碎玻璃快?”
他有槍,她幾乎忘了,他還有那把隨身攜帶的槍。
“你用槍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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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感受到心被血淋淋撕開的感覺,痛到無法出聲,隻能將痛含在嘴裏又吞了回去,撞痛了五髒六腑,內傷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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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之間不必鬧到這步田地,我不喜歡強迫女人,不過除了你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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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強迫也要得到你,就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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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味道越來越濃烈,她從沒像現在這樣痛恨這個世界,這個可惡的世界。
“你開槍啊”
她用力將燈台擲了過去,索性閉上了眼,死了倒也痛快。
輕微的呼嘯聲,擦過了她的身體,她聽到燈台碎裂的聲音,剛要看個究竟,身體就不由自主向後倒。
肩膀仿佛被火烤著一般地疼痛,焦灼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她的肩頭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血窟窿。
銀色的槍口冒著青煙,他的眼從槍身後出現,閃著妖異的光芒,似心痛又好象很興奮。
“放心,子彈沒有留在你身體裏,你不會那麼難受。”
墨星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很奇怪,血並沒有洶湧地流出來。
他走上前,蹲下`身,輕輕抬起她的臉,“痛嗎?何必呢?我早說過,我們不必走到這一步。”
這一槍斷絕了所有的情誼,他還要繼續說些風涼話嗎?
她的手摸索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抬手便要刺過去,他們之間早已沒有情義可談。
“你非要惹火我是不是”他隻單手便節製了她的進攻,“我原本不想傷你的。”(
大手一揮,照著她的臉左右就是兩記耳光,響亮又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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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重重撞上了牙齒,磕出了血,吐了一口,血沿著白色的床單往下掉,顏色讓人觸目驚心。
他不在說什麼,反手抓起她的頭發,用力將她拖到了床上;撕下她裹在身上的床單,提起她的雙手,捆在床頭裝飾柱上。
滿身的血,腦袋裏被這衝人的氣氛充斥著,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所有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反應。
模糊的影子,模糊的動作,他們似乎在纏鬥,他氣極扯下腰間的皮帶,劈頭蓋臉就朝她抽了過來。_
她躲閃不及,隻得用手護頭;她記得,父親最喜歡用皮帶抽打她,直到她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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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尖叫,發了瘋似的尖叫,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憤怒都叫出來。
那是她心底深處最大的恐懼,毆打,她可以裝地很平靜很麻木,但她騙不了自己,她都多怕被打,被狠狠地抽打。那是身體被下的咒,皮帶掀起的烈烈風就能讓她渾身每個細胞都顫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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