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那家店生意有多好,光排隊就花了半天的時間。”
她捏著蛋糕送到了他嘴邊,服務周到,當然,因為他已經沒有手了。
“辛苦你了。”他慘白地笑,掛在臉上有些不協調。
“不客氣,也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照顧你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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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抱歉,你對我還算仁慈最起碼還替我留了一隻手。”
他微微抬起左手,這已花了他全部的力氣。
“慢慢會習慣的,多用用左手,有利於右腦的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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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拿起了一塊蛋糕塞進了嘴裏,白色的鮮奶沾在了嘴角。~
他笑著搖了搖頭,“你看你,還是這個樣子,過來,我替你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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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她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半蹲下仰起了頭。
“你看,你真是個調皮的姑娘,前一刻還在向我哭訴,下一刻就麵無表情地砍了我的手。你還真下地了手。”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一邊演著好哥哥的角色一邊在手術中在我身體裏裝了炸彈;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可比親兄妹還親。”
“我隻是怕你跟別人跑了,這樣你就永遠跑不了,即使跑了也跑不遠。你看,你終究還是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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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贏了,你的獎品就是你的右手,怎麼樣?還滿意我替你準備的獎品嗎?”
“如果你要了我的命我會更高興。”
“我不敢啊,活著我還能用死來作為擺脫你的籌碼,可死了怎麼辦?變成孤魂野鬼,我該怎麼擺脫你?”
她替他蓋上了被子,他累了,該休息了,休息好迎接第二天的太陽,太陽會用最燦爛的笑容來恥笑他。也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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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仰麵躺在床上,舔了舔嘴邊的蛋糕屑,“看新聞了嗎?她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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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活不了多久了。”
“其實你又何必那麼急呢?無論如何她的財產都是你的。”
她揭開了易拉罐,猛灌了一口啤酒,伴著蛋糕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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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又知道這一次她為什麼會來找我,要我跟她回去嗎?”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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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孕了,在她第二任老公死掉之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於是感懷又感動,刺激了她的母愛暴漲,於是想到了我,想到我,在這裏過地是不是很好;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個未出世的兄弟或者姐妹,因為他我才撿回了失去很久的母愛。”
“阿墨,你進步了,謊話編地天衣無縫。”
“謊話?”
“不是嗎?你和你母親早就有聯係了,在上一次她回來看你,卻被你拒絕地那一次,表麵上你做地很好,果斷拒絕,其實呢?你偷偷跟她見了麵。”_
她咬著嘴唇望著窗外有些失神,“為什麼什麼都瞞不過你呢?”她歎了口氣,卻並不在意被他拆穿,“隻不過見了麵我才知道她為什麼會想起我,她勾搭上了一個小男人,兩人正在床上亂搞的時候被她那個半死的丈夫發現了;情急之下,她和情夫聯手把老公殺了然後毀屍滅跡,可幹了之後她有害怕,害怕情夫會把一切都說出去,於是又出錢雇了殺手把情夫也殺了;可是把一切擺平之後她更加害怕,她無法信任任何人,又壓抑不了自己的恐懼於是想起了我這個骨肉,一股腦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我,試圖來平息自己惶恐的心。那天她不停地問我,她會不會被抓獲,會不會死,會不會,會不會,聽地我煩地真想幹掉她。不過我還是耐心地勸導她,花了一整天安慰她,替她出謀劃策,想好萬全之策,她忽然發現生下我是個多麼正確的選擇,在我麵前感動地痛哭流涕,臨走還留了一大筆錢給我,說會經常回來看我。你看多容易,不過說了一整天的違心話我就成了半個富翁。我不知道說謊還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