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斷發,抵達(1 / 3)

徹底休息了兩天之後,七七他們重新準備上路。站在客棧門口,七七皺緊眉頭看著西卡帝都的方向,這一路究竟還會有多少次阻擊?妖雨蝶站在七七的身後,看著仍舊一臉慘白的夏七七,終究還是個14歲的孩子,照比那個時候的她要弱的太多了,可是又不能逼得太緊。

“夏小姐,這一路上你們隻管安全的飛行,剩下的雨蝶會幫忙解決的。”

七七回頭看著妖雨蝶,妖家,根據唐三兒的說法,南大陸有兩大隱世世家,一個唐門,一個妖家,可是妖家這個以馴獸師出名的家族怎麼會有這麼多實力強悍的人物?他們到底又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幫她?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傷害她的家人的舉動,她也就對他們放任不管了,有人幫忙解決自然是好的。

點了點頭,七七讓蒼瑞出來,飛在最前麵,剩下的路她來打頭陣,至少保證所有人能平安的到達西卡帝都。

坐在蒼瑞身上的七七顯然虛弱感還沒有消失,整個人都是病怏怏的感覺,靠在夏澤身上,七七閉著雙眼小憩著。突然一陣血腥的氣味傳來,夏澤抱緊七七,那雙虎眸裏染上了血腥之氣,七七看了一眼夏澤之後又閉上了雙眼,她可以休息一會了。

“蒼瑞,知道怎麼回事麼?”坐在最前麵的夏護寒根本感受不到很遠的距離,而且他們飛在萬米高空之上。

蒼瑞並沒有因此減慢自己的速度,“沒事,一群死人罷了。”

蒼瑞看著下麵的一群死人,又看見了那個在鹽城一直跟在老大身邊的女人,叫什麼雨蝶的,眼神閃了閃繼續飛行。七七在夏澤的懷裏蹭了蹭,半睜開了眼睛往下瞅了瞅便沒有再說話。

一行人依舊在飛行,不眠不休的飛了兩天之後,蒼瑞在一處荒涼的平原上停了下來,這裏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馬平川的草原。

七七從蒼瑞身上下來之後便在一旁幫夏護寒搭帳篷,沒有樹木可以靠,他們就隻能搭帳篷了,不過她手裏的帳篷隻夠她們一家子的,至於其他人麻煩請自便。德希他們自然不用操心這些,擅長夜營的將軍花夜自然是不會忘了這些。而經常外出任務的落櫻傭兵團的各位自然也不會忘了的,倒黴的就隻有那些從來沒有出去過的魔法師,至於其他的戰師,落戰學院經常有野營訓練還要出任務,這些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

七七的帳篷裏什麼都有,其實她很想進骷髏戒指裏呆著,裏麵的魔力強盛,而且適合她休息,隻是為了避免有人偷窺她的戒指,她隻能在外麵呆著了,不過帳篷是落紗準備的,自然也就不會差到哪裏去。

鑽進帳篷,七七窩在被窩裏不一會就睡著了。照顧了七七一會的景蕭蕭這才出來,看見夏護寒正端著幾碗粥。

“七七呢?讓她出來吃飯了。”夏護寒看著景蕭蕭的身後,可是卻沒有看到他妹妹。

“七七睡了,我把粥給落紗吧,等她醒了再吃。”

景蕭蕭接過夏護寒手裏的粥進了帳篷,叫了落紗把粥放進了骷髏戒指裏,看了一眼緊緊扒在七七身上的小被子,景蕭蕭有些無奈,這小被子就沒離開過七七的身上。

“那個,你,不要貼的那麼緊,七七會呼吸不順暢的,沒有什麼危險你就稍微鬆一點。”

那小被子就是之前唐三兒還給七七的絲綢薄毯,聽了景蕭蕭的話鬆開了一絲縫隙,但也僅僅隻是一絲…景蕭蕭滿臉黑線,對於這個防禦聖器他們全家人都無奈外加黑線,這小家夥簡直太粘人了,當然隻粘著七七一個人,就差沒把七七裹成蠶蛹了。

平原上是無法隱藏敵人的人,所以他們今天晚上能輕鬆一點,輪流守夜,第一個守夜的便是落櫻傭兵團的成員。夏澤靠著叢天無聊的看著廣闊的平原,時不時的擔憂的看著七七的帳篷。

“澤,怎麼了?那個是七七跟蕭蕭姐的帳篷吧?”安西婭不明白的看著夏澤。

夏澤點點頭,“七七的身體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安西婭突然想到了某些事情,起身走進了七七的帳篷。景蕭蕭本是做著針線活,家裏該換新衣服了,澤和七七都處在長身體的時候,這衣服很快就不能穿了,這麼快的又過了大半年的時間呢。聽見聲音,抬頭就看見安西婭進來,便起身迎了過去。

“公主,怎麼了麼?”

安西婭看了看七七,拽過景蕭蕭,“蕭蕭姐,七七還是很不舒服麼?”

景蕭蕭點了點頭,擔憂的看著七七,這孩子這一連好幾天都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安西婭有些臉紅,“咳…蕭蕭姐,七七已經14歲快15了,那個…是不是快那個了啊?”

景蕭蕭有一瞬間的呆愣,然後僵硬的回過頭看了看七七又轉回來看了看安西婭,不是吧?她是沒考慮過這件事情,因為她總是把七七當小孩…兩個女孩子滿臉黑線的一起看向睡著了的七七,不是真的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景蕭蕭叫醒了七七,詢問了她一下,七七呆愣了一下,然後小臉爆紅,“大嫂,不是吧?”

至少七七現在沒什麼感覺,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景蕭蕭還是給她做了防護措施,並告訴她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告訴她。七七點點頭,撇撇嘴,真是遭罪!安西婭笑著敲了敲七七的腦袋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七七睡醒了之後便覺得餓,吃了點東西之後就窩在被窩裏看著景蕭蕭做衣服,啥時候他也能做針線活?不過估計這輩子都沒這個可能了。突然吵鬧聲傳來,這讓已經又開始半夢半醒的七七瞬間清醒,滿臉陰沉的從帳篷裏露出了一個腦袋瓜子。

“誰啊!擾人清夢啊!找死啊!要死說一聲,我送你一程!”

一句話安靜了,七七撇撇嘴,剛要把腦袋縮回去就聽見張含的聲音。

“憑什麼你們能睡帳篷!那麼大的帳篷可以睡好幾個人的!”

七七瞅了一眼那幾個沒有帳篷睡的魔法師,然後繼續縮頭,關她屁事。可是張含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拽住了七七的頭發。

“啊!”

“臭女人,鬆手!”景逸渾身爆發著戾氣,一手抓向張含。

七七本來就難受,這一下子出乎了她的意料,實實在在的被揪著頭皮,被扥著疼的發麻。可是張含就像發瘋了一樣死死地拽著七七的頭發就是不鬆手,景逸也不敢輕易的下手怕傷到七七,隻能阻擋張含拉扯的趨勢。

張漠晨抓著張含的手,“放手!”

“我不要,哥哥,都是這個女人害得我們不能住在客棧裏,自己還住帳篷,她應該讓給我們的!”

七七生氣了,手裏握著叢風,“放屁!”

哢嚓一聲,景逸瞪大了雙眼看著麵前根根飛飄的頭發。張含的手裏撰著七七的大把頭發,可是七七卻用叢風直接將頭發斬斷,變成了僅到脖子根的短發。一個翻身,七七從帳篷裏衝了出來,一腳將張含連帶著抓著張含的張漠晨踹飛。

甩了甩頭發,七七看著地上的斷發兩眼發狠,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記著母後告訴過她的話,頭發除非不得已的時候才能斬斷。頭發受之父母,怎能輕易斬斷?該死的張含,今天不管什麼她都要殺了這個臭女人!看了一眼景逸,張漠晨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