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追求者不少,但她對誰都是淡淡的,要是貿貿然進去跟她說這事,保不準會碰釘子。
可阿龍一時間又摸不準那個男人跟阮千曲到底什麼關係,不知道該不該去傳話。
原子注意到他的怪異舉動,忙完了手上的活兒就趕緊過來揶揄他:“怎麼了你,吧台的客人都招呼好啦?站在這兒想偷懶嗎?小心我進去告狀!”
阿龍一聽就來勁了,忙將她往裡推:“你去,你現在就進去,順便幫我傳個話!”
“去去去!姐姐我才沒工夫陪你瞎胡鬧呢!”原子趕緊把他推開,身子往牆上一靠,歪著頭偷瞄了幾眼坐在那邊獨自喝酒的男人,又笑著問:“那個帥哥就一個人坐那兒喝悶酒嗎?有沒有女人給他打電話?”
阿龍在吧台待著,有事沒事總能聽到幾句客人的秘密,原子尋思著,要是那帥哥沒女朋友,她倒是挺想試一試。
“嗬,嗬,嗬……”阿龍一臉的嘲諷,肩膀都跟著抖動,“你打他的主意啊?哥哥勸你還是省省吧,人家來這兒可是奔著目標來的!你?晚咯!”
原子急了,一把揪住阿龍的衣服,哭喪著臉問:“誰!”
阿龍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工作室的門。
“老闆娘!!!???”原子瞪大了眼睛,嗓門都變大了。
阿龍被她這麼大的聲音嚇了一跳。
白鷺吧是清吧,放的都是舒緩的輕音樂,原子這麼高的分貝引得吧台那邊的幾個客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吧臺上的男人眼神也淡淡地飄了過來。
“你小點聲!”阿龍正要去捂原子的嘴,工作室的門驟然打開,是阮千曲。
她在裡頭待得有點悶,正準備出來活動活動,聽到外頭原子略顯尖銳的聲音正在叫她,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這才出來看看。
原子還有些傻愣愣的,阿龍反應倒快,趁著阮千曲另一隻腳還沒從門裡踏出來,趕緊一手扯著原子,一手帶著阮千曲又重新回到工作室,一腳把門勾上。
阮千曲俏白的臉上滿是狐疑:“幹嘛?”
“曲曲,你現在可不能出去!外頭有個可疑的傢夥找你!”阿龍說。
原子一聽不樂意了:“什麼可疑的傢夥?人家長得斯斯文文正正經經的,怎麼就可疑了?你就是嫉妒人家長得比你帥!”
“切,一個小白臉,帥個屁,就專門騙你們這種小女生!”
“長得帥就是小白臉嗎?那你算什麼?老黑臉嗎?”
“你……”
“差不多得了啊。”阮千曲平時聽這兩人打嘴炮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如果不出聲製止,倆人能一直互損到打烊為止。
阿龍和原子立刻噤聲,互瞪了對方一眼,卻再也不敢說話。
阮千曲的脾氣是柔中帶韌,認識她這些年,誰也沒見她發過火,甚至都沒大聲跟誰說過話,她的聲音總是冷冷清清的,尾音略往下壓,清清脆脆的,卻意外地自帶一種震懾效果。
“到底什麼事?”阮千曲抬眼看向阿龍,“你先說,不要誇張不要比喻,用最基本的陳述句來表達。”
阿龍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外麵有個男的,喝了那杯雞尾酒後就說要見你,我說了,我們老闆娘不見客!他就說他認識你……”
“他認識我?”
“沒錯,我剛開始不信,讓他說出你的名字,他居然還真知道!”阿龍也覺得納悶,“他還真不是瞎蒙的,一個字都不差,說什麼……百轉千回的千,曲高和寡的曲……切,顯得他成語詞彙量大還是咋的?”
阮千曲剛才還漫不經心的眼神突然靈動起來。
這個說法她曾經很熟悉,但是已經過去太久了,再次聽到的時候,突然感覺很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