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閑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猜得真準！”
他身後的三人組，都在強行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
“既然你真是學生，又是第一次進入魔境空間，我就給你最大的優惠，八千！”攤主伸出手指，比了個“八”字的手勢。
“八千？”左閑搖頭：“太貴了，窮學生，買不起。”
他起身作勢要走。
“別走啊，可以商量的。”攤主有點急，說道：“你如果覺得貴，可以分開買呀。你幾樣一起買，肯定要這麼多。”
“行，你說說，分開買，什麼價？”左閑問。
攤主一一報價，輪到石頭時，他報了個最高價：“這可是魔蛋，最低價給你，隻要4000元。”
左閑沉吟一下，道：“打個對折！”
“打個對折，你這價殺得也太狠了吧？”攤主露出猶豫神情，內心卻是暗喜。這些東西，剛才介紹時都沒有說謊，確實是從魔境空間裏帶出來的。
至於什麼曆史教授、考古博士、相關專家，他也沒說謊，對方是這麼自稱的。
“好吧，看你學生沒什麼錢，2000元就當交個朋友，以後你再來買東西，一定要光顧我。我可是虧了血本的。”
“不是2000。”左閑搖頭。
攤主疑惑了：“打個對折，不就除以2嗎？是2000元，沒錯啊？我數學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
“你折的方式不對。”
此時不僅攤主有懵，就連賈平翱、莫岩、方姍姍三人也有點好奇起來。
“怎麼不對？”
“要往中間折。”
“是往中間折啊？”攤主實在看不懂了。他擺攤這麼多年，算賬還能算錯？“你就說多少錢？”
“40元。”
左閑這個價，直接把攤主幹懵了。賈平翱、莫岩、方姍姍更是驚得張開嘴巴。如果下巴能掉，他們真的要驚掉下巴。
這麼離譜的還價嗎？這麼胡來的對折嗎？
“合著你是這樣對折，這樣往中間折的對吧？”
左閑理所應當地點頭：“學生，都是這麼折的。”
神特麼學生都是這麼折的，攤主氣得不輕。他實在不想放過左閑這隻羊，主動再降。
“我再少200，1800，這個數字也吉利，帶個發。”
“60。”左閑鬆口。
“1500。”
“80。”
“1200，不能再少了。”
左閑扭頭就走。他就是來撿漏的，並不確定這塊石頭到底有沒有貨。但凡超過100元，他都不會考慮。
這個攤主太小氣，最多給80元。
“別走啊，1000！800！500！200！100！”
看到左閑並不回頭，攤主一咬牙，痛苦道：“行行行，你贏了，80給你，回來吧。”
這塊石頭，和這破碗、破石片一樣，隨手在魔境空間裏撿來的。實際上，一文不值。
左閑回頭：“我覺得不值80，60我就要。”
攤主整個人都傻了，逗我玩兒是吧？
“行，60元，不買你是孫子！”
左閑怒氣衝衝走回來：“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你怎麼能罵人？”
他點開手環上輸入“60”，將手伸出去。
“來，碰一個。”
攤主猶豫著，將手伸向左閑，兩個手環相碰。他的手環響起提示音：“……到賬60元。”
左閑拿起石頭，惡狠狠說道：“以後再敢罵人，看我不告市場監督！”
他一邊走，一邊將石頭在手中拋了拋，石頭在落入掌中的刹那，消失不見。
攤主看見，頓時瞪大眼睛。他目光盯著左閑的手指，那裏有一枚戒指。
“儲物戒！”
“好小子，這麼有錢，還跟我計較2000元！殺價這麼狠，都砍到地板上了。”
本以為是頭肥羊，結果肥是肥，卻是頭狼，肥狼！
攤主感覺自己心在滴血。
賈平翱、莫岩、方姍姍更是懷疑人生。這個左閑不是孤兒，家裏沒錢嗎？怎麼會有儲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