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德平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回答：“我也是如此。不過，我是衝不出後，想到放棄摘水中花的念頭，才想到自己在水裏這個可能。”
吳鵬波一屁股坐在地上，運功烘自己的身體。
“如果幻境就是這樣，怎麼破？怎麼可能去摘得了水中花？”吳鵬波感歎。
朱子衝問：“如果我們不還手，也不躲開，繼續向湖中心走去呢？”
嚴德平搖頭：“不行的，那個時候，你根本不敢賭自己看到的是幻象還是真人。”
一陣沉默。朱子衝和嚴德平也都在運功烘幹身體和衣服，絲絲水蒸氣從他們身上升騰而起。
“難道，隻有我們三人活下來嗎？”
“上不來，怕是要淹死在湖裏。而且，明明是被淹死，自己卻不知。”
“隻有放棄摘水中花，才有可能有一絲生機。”
或許，就算放棄摘水中花，也不一定有生機。就在他們喪氣之時，其他位置出現空氣波動，然後顯現出人來。
“還有人出來了！”朱子衝驚呼。
吳鵬波道：“是我們小隊的人。”
接下來，陸續有人出現。還有人受傷，嚴重的斷手或斷腳。等大家聚集在一起，許久不再有人出現，清點人數，竟然少了三分之一的人！
朱子衝苦笑：“難怪攻略上說，摘水中花的人越少越好。”
“是啊，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可是事在眼前時，誰願意讓？”吳鵬波感歎一句。
剛才大家在湖邊相遇，誰願意退出？都希望別人退出，自己進入。別人就算說不進入，自己也不會相信。最後，明知道人多更危險，還是會一起進入。
此時，左閑走了過來。看到大家都在看著他，左閑道：
“諸位，我剛才來到的時候，正巧看到你們要去摘水中花。其實，在外麵的人看到情況，你們原本站在湖邊，然後你們向湖水走去，消失。”
吳鵬波皺眉：“所以說，在岸上的人，其實看不見湖麵的情景？”
左閑糾正：“不是在岸上，應該還沒受水中花影響的人。”
嚴德平和朱子衝等人紛紛點頭。
吳鵬波道：“這麼說，最開始的幻境，其實是以水為界。我們以為自己踏浪而行進入湖麵，其實是進了水下。外麵不受影響的人，是看不見湖麵的情景。”
“身上有了鏡湖的水，需要離開岸邊五百米，才能脫離幻境。”朱子衝補充道。
受傷的人道：“不躲也不行，不躲受到攻擊，是真的會受傷。”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傷了你們？”嚴德平問。
受傷的人搖頭。
吳鵬波猜測：“也許，是那些沒能出來的人。”
“他們動手，違背了誓言？”朱子衝推測。動手了，違背誓言，所以沒能出來。
“可是，誓言真的有用嗎？”左閑卻問：“誓言有用，世界上哪裏還會有壞人？再說，並沒有證據證明那些死去的人是動了手的。假設他們沒動手，還是有人受傷……”
吳鵬波驚呼：“說明湖裏有魔物！”
“也許，我們站在湖邊看鏡湖，看到的一直都是幻象，誰也沒有真正見過鏡湖的樣子。”左閑遠遠地看向五百米外的鏡湖。
波光粼粼，景色優美。
左閑又說：“其實，想證明是不是這樣，現在過去看就知道。如果不是幻象，應該能看到水裏的屍體吧？或者血的痕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