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的考試?”
“關係到我能不能做醫生,當然重要。”
理由很充分,但周兗寒還是覺得有點怪,他又不動聲色地說,“那天護士長誇你很有優秀,成績很好,我還以為作為一個學霸不會在意這些考試。”
“那也看情況,重要的考試還是有必要充分複習的。”
周兗寒深看了她一眼,仍是那樣冷冷淡淡的客氣著,看不出任何別的情緒,他便不再提這個,“那禮物呢,要不要我幫你帶過去?張教授救了我爺爺,他七十大壽,本來我父母應該去的,不過他們剛好在國外交流學習,短時間回不來,隻好我代他們過去祝壽。”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麻煩我們主任幫我帶過去了。”
無時無刻不在說謝謝,抱歉,客氣的就像陌生人,周兗寒往車窗外看了一眼,車窗上倒映著他冷峻的臉,目光沉沉地掠過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車輛,他敲了敲方向盤,又說,“那就幫我挑個禮物,你是他學生,應該瞭解他的喜好。”
他的語氣,倏地又沉了幾分,不自覺地用著吩咐下屬的命令語氣,但這反而讓夏一然放鬆了些,“你準備送什麼樣的禮?”
他的身份應該送什麼檔次的禮,夏一然還真拿不準。
“不必很貴重,最重要的是心意。”
夏一然仔細想了想,周兗寒的母親應該是準備好了賀禮的,周兗寒要的隻是代表他自己,於是她說,“老師很喜歡景舟先生的紫砂壺。”
周兗寒嘴邊滲出淡淡的嗯字,應該是滿意這個答案,而後,一路再無話,夏一然一直認真聽著廣播,無論是新聞,還是廣告,周兗寒偶爾會看她,光線很暗,隻能看點輪廓,還能看到卷起的長睫,睫毛下的眼睛清冷如水,柔軟卻沒有溫度。
周兗寒心裡的不快在這樣的安靜中漸漸消於無形,本就是個冷淡無趣的女人,他跟她置什麼氣啊。
到了地方,遇到周兗寒的熟人,幾個氣質優雅的女士,大概是好友聚會,其中一個應該是中心人物,熟稔地跟周兗寒打招呼,周兗寒喊她嫂子。
唐子歆笑著打量了眼夏一然,和氣地說,“你這朋友可真漂亮,就是瞧著眼生,是剛出道的吧?這麼斯文的姑娘,可別欺負人家了。”
“嫂子誤會了,這是我朋友,首附醫院的醫生,夏一然。”周兗寒知道唐子歆誤會了,但也怪不得她會誤會,所以認真地介紹,但唐子歆聽了後表情也沒什麼變化,隻是輕輕一笑,有點無奈的嗔怪,“原來是醫生,你這喜好,愈發刁鑽了。行了,不跟你說了,還有朋友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