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人家青梅竹馬這麼多年……”
砰——
衛琅掏出槍,乾脆俐落打中喬父的右手。他痛得慘叫起來,“衛琅,你……你瘋了!”
衛琅道:“知道嗎?反派永遠死於話多。所以我師傅從小就教我,話不再多,再精。”
說著,衛琅又舉起了槍。
這下,喬父再也不玩什麼挑撥離間了,現在的這一代年輕人說出手就出手,惹不起惹不起。
“行行!我說,我說!”喬父滿臉是汗,唇色也是蒼白如紙,他看了一眼沈洋洋,慢吞吞說道:“侄女,你雖然找回了記憶,但真相可沒有完全找回來。這些年,你不是一直很遺憾沒有看到你爸最後一麵嗎?我告訴你,在這一點上,沈遇對你還是不錯的。起碼給你爸,留了一個全屍。”
“我不信。”
沈洋洋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沈遇雖然是被收養的,但父親對他一直不錯。沈洋洋一度認為,如果不是他父親的原因,沈遇也不會這麼執著地守著她。
“侄女,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沈遇是什麼人?他是狼狗呀,畜生怎麼可能會有人的感情?再說了,你大約還不知道組織的伎倆。他們委派一些孤兒到富家去,想辦法殺掉富家的所有人,然後鳩占鵲巢。”喬父得意一笑,“事實上,沈遇在這方麵確實是個中翹楚。”
“我還是不信。你不是什麼好人,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沈洋洋搖頭,她又不是傻子。寧願相信一個壞人,而不願意相信一直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
“就知道你不信。”喬父歎息了一聲,看向門口,“鳴秋,來,你告訴她,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男人麵容有些黑,也有麵熟。
沈洋洋想到了,他是那個山上的車神。
“是你。”
雷鳴秋口氣淡淡,走到衛琅麵前,“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衛琅冷笑一聲,“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我妹妹還在他的手上。”
“我會找人救出她。”衛琅口氣淡淡,看向雷鳴秋,“所以,現在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到了。”
沈洋洋心中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果然,雷鳴秋走到她麵前,他麵無表情,平鋪直敘。
“當年,有人找上了我,讓我在一輛車上動了點手腳。我當時缺錢,就答應了。”
對上沈洋洋漲紅的眼,雷鳴秋不忍地別過頭去。
事實上,沈遇給他說要做的像意外,他也的確做出了意外的樣子。
他是車神,隻要是他動了手腳,沒人能看出來。
除了原本就知道的人,還有他的良心。
沈父葬禮的時候,他不顧沈遇的反對,偷偷去看了。
因為他知道沈家有個可憐的小姑娘,和他妹妹差不多的年紀。
他們這類人,看慣了太多的生死離別,悲歡離合。
但他們可以冷眼旁觀生離死別,卻無法成為鑄成大錯的劊子手。
事後,沈遇給了他一大筆錢,還給了他一個乾淨的身份。
他原本可以遠遠離開濱海,但他沒有走。
就好像他知道,他遲早會為了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抱歉。那個時候,我沒有選擇。”
雷鳴秋深深看了一眼沈洋洋,對方眼眶的眼淚讓他負罪感油然而生。
“隻要確定我妹妹平安,我會去自首。”
“我不信。”沈洋洋還是這麼說。
但衛琅的一句話讓她徹底崩塌。
“你大約不知道吧,獵狗就算再聰明,時間久了也會露出馬腳的。你爸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所以,是被滅口了嗎?”沈洋洋眼眶的眼淚遲遲沒有落下來,她淚眼模糊的看的麵前的男人,“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