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許唯西感覺到唇上的溫熱,不安的緊張感仿佛因為這個吻而消散了一些。
沈敘給她蓋好被子,借著燈光看著許唯西隻露出了鼻子以上的小臉,他彎了彎唇,轉身把燈給關了。
“沈敘。”燈一關,許唯西又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她貼近沈敘,蹭了蹭他的手臂,聲音很輕,“萬一我考不上怎麼辦?”
沈敘側了身,憑著感覺捏著她的小臉,又捨不得太重,最後隻是輕輕地撫了撫。
“不會的。”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在黑夜之中給人莫名的安全感,“唯西,厚積薄發,你已經比很多人棒了。”
許唯西在他手裡畫著圈,沒說話。
其實她不是特別感性的人,道理她都懂。隻是在特定的環境之中,像是繞進了一個圈子裡麵出不來,需要有人去開導她。
沈敘輕輕地歎息,“唯西,我隻要你開心。”⌒思⌒兔⌒在⌒線⌒閱⌒讀⌒
管它什麼高考分數,隻要沈敘想,他的小公主去哪讀書都行。隻是捨不得,捨不得她麵對那些流言蜚語。
“我也是。”許唯西勾著他的手小聲地說道,“晚安。”
“晚安。”
自那晚之後,沈敘借著這個理由,堂而皇之地在許唯西房間裡麵打地鋪。
“我又不是天天做噩夢。”許唯西不滿了,想要趕人。
沈敘卻不給她那個機會,反手把人扣在牆上,低頭就是一個深吻,直到把人吻得暈暈乎乎了才肯甘休。
“還要趕我走嗎?”沈敘往後退了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許唯西咬著唇不說話,眼睛忌憚地看著沈敘,生怕他會再一次地撲上來。
沈敘的薄唇彎了彎,聲音愉悅寵溺,“那我當你是默認了。”
反正他是打地鋪。
許唯西自我安慰,又覺得沒什麼。也不是沒有一起睡覺過。
隻是,許唯西明顯低估了某人的狼屬性。半夜迷迷糊糊地感覺腰上纏上了一隻大手,她還以為是夢境。
朝著那熱源的地方蹭了蹭,隱約之中聽到一聲悶哼聲。她沒多想,隻覺得好暖,下意識地纏了上去,緊緊地扒住熱源。
直到第二天醒來,睜開眼就撞進沈敘似笑非笑的眼眸之中她才醒悟過來,臉紅得不得了。
這哪是夢境,擺明瞭就是某人在耍流氓!
許唯西本想直接把人趕走,奈何鬥不過沈敘。好在沈敘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她才甘休。
說實話,沈敘在她身邊,她能夠睡得更安穩。大概是,太過依賴和信任了吧。
*
“敘哥,我開始慌了怎麼辦?”這個學期開始,蔣年都和他的遊戲離婚了,全心全意在高考上麵。等到還剩最後一周的時間,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一樣。
要不是外麵太陽高照,還以為他是被冷成這樣的呢。
沈敘看都沒看他一眼,專心地照顧自己的女朋友,“阿姨說明天會過來。”
許唯西愣了愣,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沈敘口中的“阿姨”是自己的母親。她有些心不在焉,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不希望你離開我家。”沈敘輕咳一聲,像極了在欲蓋彌彰,“所以阿姨也會在家裡暫住幾天。”
畢竟住在酒店不好,許家距離這邊太遠。許唯西已經習慣了沈家別墅,在臨近考試之前換環境,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影響。
“好。”許唯西點了點頭,心思卻已經不在這上麵了。
“敘哥……”蔣年不依不饒,苦哈哈地看著沈敘,“我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