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溫瑾看笑話般冷冷看著她,不屑地嗤笑一聲。
這個姐姐與她年紀差不多大小,還是同一個年級。溫瑾的學習可要比原主好了不少,不僅考入了火箭班,成績還常年穩在年級前八十名。反觀原主,除了有一顆榆木疙瘩似的腦袋,外形還土裡土氣,讓人根本不想接近,也正是這個原因,她向來都看不太起這個被收養的便宜妹妹。
溫瑜不想與她們爭執,編了個合適的藉口:“我有一道數學題一直算不出來,做了很久才回來。”
此話一出,正在吃飯的兩個人都笑了出來,宋潔更是直言不諱地諷刺她:“你?學習?太陽從西邊出來啦?學了這麼久也沒進步,知道你姐姐這次英語考了多少嗎?140!全年級都沒幾個上140的!”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溫瑜看書時就對這兩人沒好感,可以說原主就是在她們的壓迫辱?下漸漸扭曲成大反派的。她對這些嘲諷一概不理,匆匆吃完了半冷的剩菜後以學習為藉口回到了臥室。
她的臥室曾經是家裡的雜物間,麵積極小,僅僅能容下一張小床、一個古董模樣的舊衣櫃與一架簡陋的木桌,怎麼說呢,還沒有溫瑜曾經房間裡配套的衛生間那麼大。
想起曾經的生活,她一時間難免有些煩悶,無精打采地仰躺在床上。即使是冬天,床單裡的棉絮也並不厚實,當溫瑜微微動彈時,木質床板還會發出瀕死老人那樣的吱呀低吟。
她的心情成功變得更糟了。
溫瑜就這樣閉眼靜靜躺了好一會兒,回想起這幾天所有不可思議的經歷,隻覺得一切猶如夢境。那些突如其來闖入她生活裡的人一個個在腦海中閃過,影像最終停留在許熾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
想起為他貼創可貼時少年近在咫尺的麵孔與周身熾熱的溫度,她又兀地紅了臉,慌亂地用手捂住雙頰。
為了讓自己心靜下來,她百無聊賴地把整個房間環視一遍。原主是個沒什麼興趣愛好的人,書桌上除了補習資料就是滿頁都是算式的草稿紙,可憐她投入了全身心學習,卻完全不是這方麵的料子。
視線一轉,溫瑜的目光定在了木桌角落的梳妝鏡上。
透過沾了些許灰塵的鏡麵,她看見一個皮膚白皙的小姑娘。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厚重的劉海幾乎遮住眼睛,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像一片樹木肆意生長的小森林,顯然很久沒有經過修剪。
要知道在原文設定裡,後期的原主經過一番簡單打扮,硬生生把校花夏小寒都比了下去。好好的一個美人胚子,居然把自己作成了這副德行,原主能忍,一向注重儀態和打扮的溫瑜可忍不了。
她忽然來了興致,取下眼鏡扒開劉海,露出一雙清澈水潤的杏眼。在校園文裡,眼鏡永遠都是降低顏值的最大利器,“帶上眼鏡是書呆,摘下眼鏡就變美人”的設定已是人盡皆知。溫瑜以前不信,現在再看一眼自己的臉,忍不住驚呼一聲。
這不愧是無腦校園愛情小說的世界,原主從小沒用過什麼護膚品,還整天操勞家務,皮膚居然和溫瑜用錢堆出來的膚質一樣好。沒有了眼鏡的遮擋,她的眼睛看起來放大不少,而且自眸底透出一股少女才有的清爽神采,看起來溫柔又富有無限生機,遠非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
溫瑜想哭,她愛這個沒有邏輯和常識的世界。
再看原主那個空空蕩蕩的衣櫃,沒幾件衣服不說,大多數還是姐姐或親戚不要的舊物。品質不行,外形也根本不達標,停留在幾年前的中老年設計水準,穿上它們就能完美融入廣場舞大媽的隊伍。
想了想在冬天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