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門口的同學往外探了身子,然後用標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語氣喊:“走廊上有人打架,好像是十班的許熾!”
這個名字像一個硬邦邦的拳頭砸在她頭頂,溫瑜聞聲兀地抬起頭,匆匆對夏小寒說:“我出去看看。”
說來也奇怪,在原文裡許熾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也沒有這麼頻繁地打架,簡直像個到處鬧事的小孩兒。
等她到了走廊,打鬥已經接近尾聲。許熾被朋友們死死拉住,雙眼裡蔓延著猩紅的血絲,渾身帶了冷厲的肅殺之氣;在他對麵跌坐在地的男同學則嚎啕大哭,鼻血糊了滿臉。
這看起來不是打架,而是單方麵的碾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瑜討厭暴力,因而下意識皺起眉,甫一抬頭,便撞見許熾的目光。
少女清亮的眸子在日光映照下猶如琥珀,她望向他時好像看著一個不聽話的小孩,溫柔又無奈的眼神融化在冬日的暖陽裡,像一潭溫溫和和的水,輕輕把他心頭的怒氣熄滅了。
許熾眼底的血絲漸漸褪去,緊繃的身子也隨之放鬆,讓身後拚命架著他的岑陽鬆了一口氣。
他沒說話,挑起眉向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這一笑,又把被他暴揍的男生嚇得尖叫陣陣,如臨大敵般捂住腦袋。
許熾沒理會他,掙脫身後的束縛後徑直離開,岑陽見他走的不是回教室的路,滿臉懵地喊:“熾哥,去哪兒呢?”
許熾語氣懶洋洋,回答得言簡意賅:“辦公室。”
溫瑜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每次惹事後都會被班主任或年級主任拉去辦公室教育一番,現在已經養成了一種自發性的自覺,不用老師傳訊,就能主動去辦公室領罰——果然像小孩子一樣。
岑陽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戳了戳身旁哥們的肩膀:“你們知不知道,熾哥為啥要打那男的啊?”
“誰知道啊?他看起來也不像是熾哥熟人,明明本來什麼事兒也沒有,沒想到熾哥突然就沖上去了。”
“單純看不慣他唄,那男的慫得一批,簡直是個娘炮,我看了也想打。”
“我倒覺得這件事兒有蹊蹺。”有人慢條斯理地做出柯南推理時的標準動作,壓低了聲音,“我聽見那男的和他朋友在討論這次的月考成績,他很不屑地說了句,英語考149的那誰誰肯定是個不要臉的作弊狗,熾哥就是在這句話之後沖上去揍他的。”
一片寂靜。
又有人密謀一樣小聲問了句:“考149的那誰誰,是誰來著?”
岑陽想了會兒,用不確定的聲音說:“溫……瑜?”
第13章 辯論
許熾那邊雞飛狗跳,作為事件源頭的溫瑜則對此一概不知情,一心一意撲在學習上。
比起其他同學,她的學習進度要落後不少,隻能靠擠出課餘時間自學來趕上他們。但課本與資料筆記畢竟是死物,老師上課時教授的許多解題方法和解題思路她都全然不知。依靠課本上的基礎知識,雖然能輕易解出比較簡單的題目,但一旦遇到複雜的壓軸題,就很難理出思路。
短暫的課間休息根本不夠讓老師為她詳細講解題目,視她為賠錢貨的養母更不可能出錢讓她上補習班,溫瑜隻能抽出晚自習的時間去辦公室請教不懂的難題。
數學是三大寇裏她最弱的一項,溫瑜也因此對它格外上心。數學老師陳然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