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增長十年功力和她肯定有關係。
他冷冷地問出自己這些天一直十分在意的問題:“為什麼那次給我兩萬塊?”
盛崇屹不好意思說自己嫌少,其實按照牛郎的價格來說,這個價格並沒有很少了……不,他才不是嫌少,他生氣的是自己被這女人當成了出來賣的,拿錢打發。
至於這女人居然是他前弟媳的身份,盛崇屹怎麼可能不在意!
但想到那晚她身體上生澀的反應不可能是假裝的,也沒必要對一個一掖情物件假裝,這說明她就算和盛崇霖結過婚,但卻有名無實。
那一夜,雖然是她先主動的,可他若是不願意,她總不可能強迫了武力高強的他。再說了,發生那種事,總是女孩子吃虧更多。
所以,盛崇屹最生氣的,還是這女人不告而別,還給他留下了兩萬塊這件事。
還有非常堵心的是,就算他想負責,這女人多半也不會願意了。
她心裡喜歡的……應該還是盛崇霖,之前就聽說她並不願意離婚,一個月前,那不正是她和盛崇霖剛離婚沒幾天的時候嗎?
想到這女人因為他弟弟傷心難過放縱去買-春,他做大哥的卻成了被買的那個……
盛崇屹臉色陰沉極了,要不是這是個女人,還是個身嬌體弱剛暈倒過一次的女人,他簡直恨不得把她揍個十頓八頓,扒掉一層皮!
連思蘅感受到盛崇屹眼神和語氣裡那強烈的怒意,她有些怕怕地不著痕跡往後退,縮了縮脖子,卷緊了身上之前盛崇屹給她裹在身上的薄毯——這人大概還是很排斥女人的,就連抱著她,也要先裹個毯子,可見對她的嫌棄。
也不想想,要是真嫌棄她,盛崇屹就不會親自抱著她去醫院了。
連思蘅自知理虧,如今狀態不好也撐不起理智談判的架勢來,隻能慫慫地小聲解釋道:“我,我當時自己的衣服壞掉了,穿走了你的襯衫……看那襯衫料子應該挺貴的,我就把身上剩下的錢都給你了。你要是覺得兩萬不夠,我再補差價。襯衫已經洗乾淨了,改天還給你也可以……”
盛崇屹近乎爆表的怒氣值,被明豔漂亮嬌弱的小姑娘用嬌嬌軟軟的解釋給滅了大半。
原來那兩萬塊是給他襯衫的錢!!!
他就說,他堂堂盛天財團總裁,身價怎麼可能隻值兩萬,比那個被她抹了把大腿的小鴨子隻多一倍!
盛崇屹哪裡記得襯衫的價格,隻知道那是專人定製的。
他差的是一件襯衫嗎?他差的是……
盛崇屹眸光緩和了許多,但卻眸色深沉意味不明,冷聲道:“不必了,一件襯衫而已。”
她休想還了一件襯衫錢就和他撇清關係!
是的,這女人看著弱不禁風,姿態也放得很低,可要做的事情卻很紮他的心——她認出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第一件做的事是假裝不認識他。從昏迷中醒來後看裝不認識這一招瞞不住了,就開始急著和他撇清關係。
是因為怕盛崇霖那臭小子誤會嗎?!
盛崇屹沒談過戀愛,連心動的對象都沒有過,並不知道心裡那酸澀堵得慌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倆人是因為一次意外而有了交集,可對盛崇屹這種冷靜理智自控能力極強的男人來說,若不是有過如此深刻的交集,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對哪個女人有什麼特殊關注的。
要說他對連思蘅有多喜歡也談不上,若說有喜愛的……那大概也是她那帶給他極致歡愉體驗,對這女人的行事作風,多麵派的性格,簡直惱恨得不行。
連思蘅看他不打算計較襯衫的事,一鼓作氣,弱弱聲繼續說道:“那次的確是我不對,我當時喝多了還中了藥……實在是對不起!這事要怎麼才能揭過,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隻要不違背原則,我能做到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