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鴻中剛出宮門，就看到段牧川備好車馬在東宮門口，等自己，不及他開口，段牧川先說話了，
“聖上讓我們即刻去福寧殿麵聖，太子說出什麼關鍵線索了嗎？”
餘鴻中登上車馬，說，
“太子算是間接承認了刺殺的事，並且威脅我們，要審時度勢，要我們‘學乖’。”
車馬走的很慢，東宮與皇宮本就挨著，不一會兒就要到福寧殿了。
段牧川和餘鴻中對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疑惑。
“或許聖上還有重要信息要跟我們說呢？”段牧川輕聲說道。
餘鴻中點點頭：“有可能，咱們還是快些去吧。”
兩人不再耽擱，緩緩下了車輦，並肩朝福寧殿走去。
這已不是他們初次來此，其實以他們他們如今的年紀，能出入福寧殿的次數，已然算是常客。
福寧殿的裝飾素雅清淨，甚至比不得東宮明豔，並非一直如此，隻是依照每一代皇帝的喜好。對當今聖上林尚來說，盡管他是通過奪嫡登上皇位，還被民間野史傳出諸多非議，但他勤勉理政，待人寬厚，又主張以儉治國，朝中大臣皆言，當今聖上，有漢文帝之儉，雍正帝之勤，宋仁宗之善。
段牧川與林檳二人一同跨過殿前的門檻，進入大殿內，跪地行參拜之禮。
“際言啊，你父親的事情朕已經知曉了。大理寺經過調查後，向朕稟報說那名刺客服毒自盡了，而刺客的家人也都紛紛自縊身亡，所有線索都斷了。不過，你們應該也能猜到這背後的主謀是誰吧？”皇帝一臉嚴肅地看著段牧川說道。
段牧川心中一沉，他明白皇帝已經猜到了是林旻策劃了這次刺殺行動。於是他恭敬地回答道：“微臣不敢擅自揣測聖意。”
皇帝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他們的謹慎態度。接著，他繼續說道：“朕決定免去太子樞密副使一職，並由二皇子接任。此前，朕曾囑咐過你們，要全力協助二皇子，畢竟他剛剛來到京城。”
聽到這個消息，段牧川和餘鴻中心裏都是一驚。他們原本以為聖上隻是想考驗一下二皇子的能力，沒想到聖上竟然如此重視二皇子，甚至有意加快更換太子的步伐。顯然，聖上對太子的表現已經非常失望，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到這裏，段牧川和餘鴻中對視一眼，然後齊聲應道：“聽憑聖命。”
段牧川聽著皇帝的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他知道父親與皇帝關係很好，而且父親還曾幫助皇帝練字、補習功課。然而，當聽到皇帝說要讓父親入太廟時，段牧川還是感到十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