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經行駛出了一段距離，但段牧川仍透過車窗凝視著遠方送行的人群，目光深邃而遙遠。
“你和二皇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坐在一旁的翟寧塵突然湊近，輕聲問道。
段牧川微微一愣，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還能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君臣關係嘛，聖上派我們來輔佐他，這不也是之前告訴過你的事情麼？”他的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波動。
翟寧塵卻並未罷休，緊緊盯著段牧川，繼續追問：“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剛才我分明看到你們倆對視之後，你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懷疑，似乎要將段牧川看穿。
段牧川心中一驚，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竟然被翟寧塵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不光是翟寧塵，餘鴻中與陳衡也發現了，他們在回去的路上還是討論，不會段牧川喜歡上林檳了吧。
段牧川看著眼前翟寧塵的質問，一時間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那個對視的確是和林檳之間的，那個微笑也是如此。事實上，就在前一天晚上，段牧川為了展現出那個微笑，練習了許久。
\"你喜歡他。\"翟寧塵的話語如同一把重錘，重重地落在段牧川心頭。這並非疑問，而是篤定的陳述。他緊緊盯著段牧川的雙眼，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而段牧川的眼神卻時不時地躲閃開來，似乎在逃避著什麼，總之就是不敢直視翟寧塵的眼睛。
翟寧塵凝視著眼前的段牧川，心中越發確定自己的判斷。他從未見過段牧川如此模樣，記憶中的段牧川，在他人麵前總是冷漠寡言，而在他麵前則顯得隨性自在。然而，無論何時何地，段牧川都代表著堅定與理智。若是翟寧塵剛才的話語稍有偏頗，段牧川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反駁，甚至可能賞他一個白眼。
但如今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段牧川明顯的心虛。那種心虛，如同透明的薄膜，任誰都無法忽視。
“細細說來，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說，你們是怎麼扯上聯係的？”
翟寧塵心裏有些生氣，他壓著心裏的情緒，問著段牧川。
“他救過我的命，那晚在宰相府過夜遇刺客，就是他救的我。”
段牧川慢慢吞吞地說著。
“隻有這個？我不相信這是你，你不會因為別人救過你一命你就喜歡他吧。”
翟寧塵看著段牧川，他了解段牧川，他肯定還有事情沒有交代。
段牧川無奈，隻好把那日太子給林檳下藥，使他倆發生關係的事告訴了翟寧塵。
“你說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