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此刻卻帶著幾分難得的認真:「但這事,你應當做給你自己看,而不是給我看。」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想聽,我走了。」嚴子月說著就要去拉車門。

齊簡堂伸手將她拉住,「聽我說完。」

嚴子月掙了掙,沒成功,垂頭喪氣地放棄了。

「這段時間你一直跟著我,我承認自己有過那麼一時半會兒的心軟。但在你表姐的事情上,我栽了一個跟頭。真心才與真心對等,不是縱容,不是遷就,不是若即若離。所以對你的事,我必須格外謹慎。」

「你又要講大道理了。」嚴子月聲音幾分委屈。

齊簡堂笑,「今天不講大道理,隻講真心話。你現在才二十歲,而我轉眼就要四十。我不知道把你放在一個怎樣的位置才合適。情人嗎?你才二十歲,這樣是在耽誤你的青春。妻子嗎?如果就這樣將你牽涉進你從未設想過的境地,我更加不忍心。我接下來的人生規劃,就是找一個和我一樣已經在物質上精神上都做好了準備的女人結婚,這是一件極其現實的事,這對現在的你不適用。你還沒談過一場真正的戀愛,我不能剝奪你這項權利。」

嚴子月嘟噥,「我隻想跟你談戀愛。」

齊簡堂將她手臂鬆開,笑著抬頭摸了摸她腦袋,「戀愛總得需要愛,我在你身上找不到這樣的感覺——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在頭疼叛逆的女兒。」

嚴子月抬頭瞪他,「你跟自己女兒上|床,變|態。」

齊簡堂啞然,「你不能跟喝醉了的男人講道理。」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放棄的。」

齊簡堂看著她,長長歎一口氣,「你想變成今天白蘇那樣嗎?被執念操控的人非常可怕,很容易走入極端。」

嚴子月眼前浮現白蘇腿間流血的可怖模樣,臉上表情滯了滯。

「人該在愛情之外找到另外可靠的寄托,這樣一旦感情受挫,才能飛快從創傷中走出來。你年輕,而且還漂亮,衣食無憂,又讀了一個與你現在條件極為相襯的專業,你不應該浪費這種資源。等你見識到了更多比我年輕也同樣♂

「是你欺負我了。」

陸岐然笑,「從你進門到現在,我可什麼都沒做。」

「嗯,」程如墨望進他眼裡,目光灼灼烈烈,「我來做。」

陸岐然尚未說話,攥在手裡的手指已經靈巧脫開,沿著他腹部的肌肉一路往下,幾下解開了皮帶,手指便探了進去。程如墨將一旁的被子挑開,覆蓋兩人身上,手指一邊動作,一邊低頭吻他。

陸岐然所有疑問的語句全堵在喉間,她手指溫熱手軟,卻彷彿鋒利武器,一陣一陣挑撥他逐漸緊繃的神經。

趁著一個換氣的間隙,陸岐然伸進她衣|裡,將她內|衣解開,大掌撫上去凶狠地捏了一把。程如墨喉間低|吟一聲,彷彿被他激發了鬥誌,低頭在他喉結處輕輕一咬。

接著忽抬眼看他,便又低下頭去,順著方才動作,一路輾轉往下,漸漸到了他腰間。

陸岐然下意識便要將她撈起來,手尚未伸出,程如墨已鑽了下去,猝不及防一口|含|住。

腦中神經火山一樣崩裂,滾燙岩漿瞬間將他神思燒燬,有極長一個瞬間他思緒一片空白,漸漸思考能力方重新回來,他喉嚨裡「嗯」了一聲,因這臣服與取悅陷入深深恍惚和更為巨大的空虛,他極想伸手按住她的腦袋,卻最終克製了這衝動改為抓住她的手臂,此刻他聲音彷彿煙熏火燎般沙啞:「起來,我捨不得。」

程如墨沒有動。

陸岐然閉了閉眼,伸手將杯子掀開,往底下看了一眼,而後用力將她一撈,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魯解開所有束|縛,如同燒紅了眼的孤狼,帶她進入一個從未設想的領域,將她一寸一寸吞入腹中。

——

接近九點時這場征戰才接近尾聲,待呼吸平靜之後,程如墨將陸岐然的襯衫撈起來裹在身上,蹲在床上,下巴擱在膝上,居高臨下望著他。

陸岐然眉間全是汗水,眼神幾分醺然的性|感。

程如墨輕咳一聲,「陸同誌,我要跟你承認錯誤。」

陸岐然挑眉,「什麼錯誤?」

程如墨咬了咬唇,有些無法啟齒。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程如墨往他一眼,臉埋進臂間,小聲開口:「你上回跟葉嘉一起喝咖啡,我接電話時聽見她聲音了。」

「然後呢?」

「然後……我應該直接問你,但我沒問。」

陸岐然看她許久,輕笑一聲,「雖然有點晚了,但總比不問好。」

程如墨聲音更低,「我錯了。」

陸岐然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