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玉愣了愣，沒想到竟真的是這個原因。
他其實並非沒有想到，隻不過是沒敢肯定。雖然心裏很明白燕珣喜歡自己，可他還是沒能接受這個世界的宋楚玉其實就是他本人。
很離譜，真的很離譜。
雖然宋楚玉就是宋楚玉這件事已經可以確定，但宋楚玉還是覺得很離譜。
曾經被他唾罵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無論事情是宋楚玉還是宋楚瑜做的，當初在燕珣視角的書中，大家看到的就是宋楚玉做的。
感覺還是很離譜，可惡。
宋楚玉歎了口氣，還未說話，便見燕珣神色有些慌，搶著問：“師尊不喜歡嗎？”
“喜歡，隻要是你弄的，師尊都喜歡。”宋楚玉覺得不能打擊徒弟，甚至得鼓勵徒弟。
燕珣聽到這話，眼睛亮亮的，還挺高興。
這一高興，燕珣拉著宋楚玉繞著這高仿靈鶴台轉了一大圈，一點點跟宋楚玉介紹著。
一會說這個地方是從前靈鶴台的哪裏，從前燕珣在這做過什麼，宋楚玉在這做過什麼。
是宋楚玉做過什麼，不是宋楚瑜。
燕珣將二人分得很清楚，甚至將那麼久那麼久以前宋楚玉做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師尊想是不知道，當初宋楚瑜剛來的時候，我發覺師尊性情大變，還想著是不是被掉了包，或是被奪舍了。”燕珣垂下眼，不知想到什麼，又朝著宋楚玉笑著說。
宋楚玉看著對方，他開始想，燕珣在宋楚瑜來了之後，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燕珣發現自己原本尊敬愛戴的師尊變了模樣，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幸好您最後還是回來了。”燕珣輕笑一聲，仿佛說的隻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他說：“您回來了，徒兒才能真真的確定，當初您真的是被掉了包。”
“師尊不會走了。”宋楚玉握緊燕珣的手，呢喃著：“就算要走，也會跟你一塊兒走。”
燕珣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按照宋楚玉對他的了解，這種音量，對方肯定是能聽見的，甚至聽得很清楚。
可不知道是不是燕珣單純想要聽他再說一遍，隻見燕珣好奇地眨了眨眼，問：“師尊，你方才說什麼？”
“師尊說，即便要去哪裏，也會跟你一塊兒。”宋楚玉勾起唇角笑笑，也沒覺得再說一遍有什麼不行的。
沒想燕珣聽了，卻是有些小雀躍，滿臉都寫著高興。
甚至鬆開宋楚玉的手，張開手緊緊抱住他，嘴上還說：“師尊說的，可不許反悔。”
“好，如果反悔，就罰我……”宋楚玉剛想說點什麼發誓之類的話，卻是直接被燕珣堵住嘴。
不要隨便在外麵親親。
可惡。
都已經相處這麼久了，這小龍崽子怎麼還是這樣。
不過，這次宋楚玉倒也隻是想想，沒有真的讓對方不要這麼做。
左右燕珣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雖然這對宋楚玉來說隻是傳過傳送門的一瞬，可對燕珣來說，卻過了好久好久。
這麼長時間見不到自己喜歡的人，連對方在哪裏、是否安好都不知道。
親親就親親吧。
隨他去吧。
宋楚玉想著，甚至開始回應對方。
這可大大鼓舞了燕珣。
這小龍崽子感覺到自家師尊的回應，先是愣了一瞬，甚至睜開眼來，眼中寫著幾分不敢相信。
而這一瞬間的不敢相信過後，卻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啃吻。
嘶。
這小龍崽子真咬啊！
宋楚玉嘴唇一痛。
他有預感，這嘴唇待會一定是紅的，甚至可能有點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