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且說說,他在我來之前都告訴你們什麼了?”千重月問。

宋楚玉與燕珣對視一眼,將先前千重月二號胡扯的東西都告訴了千重月。

這麼一說,千重月陷入沉思。

“我在想,他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總不會有人把自己的事情透露給敵人吧?”宋楚玉對二人說。

“若是旁人定是不可能,可這人行事古怪,性格乖僻,想是做什麼事都有可能。”燕珣接上話說。

千重月抬眼看向二人,問:“你們這麼肯定他就是雷暴本人?”

“這倒是不能……”燕珣說話有一絲猶豫,話還沒說完,便聽得宋楚玉開口。

“能肯定的。”宋楚玉看著神情篤定,叫二人有些好奇,到底為何如此肯定。

千重月很好奇,追問道:“你且說說為什麼?”

“我見過雷暴的,那個絳衣人一定是他。”宋楚玉垂下眼,回憶起當初在寒宮看到的那個人,將當時寒宮的事說與千重月聽。

“如此倒是有些對不住她。”千重月垂下眼,歎了一句,又問:“你當時也隻是遠遠瞧一眼,怎麼就知道一定是他?”

骨女當初是幫千重月找東西給宋楚玉的,出了事,臨關門前還跟宋楚玉說代她向千重月問好。

想起這茬,宋楚玉連忙提起此事,生怕現在想起來的時候不提,日後便忘了。

“說起來,骨女讓我代她向你問好。”宋楚玉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千重月的神色。

千重月臉上神情倒也沒什麼變化,隻是看宋楚玉如此好奇,輕笑一聲:“我與她是故友,不必多加猜測。”

啊這,被看破了。

宋楚玉一時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看向燕珣。

燕珣安撫般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朝他笑了笑。

有燕珣在身邊,宋楚玉倒也沒尷尬太久,將注意力放回先前那件事上,回答了先前千重月問的問題。

“氣質一樣的,一眼看去就是那個調調。”宋楚玉說著,還看了一眼千重月,說:“其實,如果他不偽裝,還與你更像一些。”

千重月挑眉,他倒是沒有見到先前那個冒牌貨到底是如何偽裝成他的,被宋楚玉這麼一說,一時有些好奇。

不過好奇歸好奇,千重月也不可能真的去找雷暴,讓他再演一次。

畢竟這樣真的太過離譜。

說完方才的事,宋楚玉二人與千重月交換了一番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又提起在下界的一丈雪。

“他不肯飛升,而且他們妖族確實比人族難一些。”千重月歎了口氣,看那神色,不像是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樣子。

宋楚玉見他如此,倒也沒有繼續談論此事,隻是問起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雷暴說的話其實八九不離十,我想著他該是有目的的。若非實在狂妄,叫人到他家去□□,便是設了陷阱叫我們去。”千重月說。

若是其他敵人,宋楚玉可能覺得是後者。

可雷暴這人的離譜,宋楚玉已經領教過了。

前者真的很有可能。

“有沒有可能,每一個猜測都是對的?”燕珣突然說。

聞言,宋楚玉與千重月對視一眼,想來二人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既如此,我們去瞧瞧吧。”千重月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便要往外走。

宋楚玉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又看了一眼廢墟,心說家都成這樣了也不想想辦法。

“你家這樣了,不想想辦法嗎?”宋楚玉感覺到對方明顯在放慢腳步等自己跟上去,倒也沒含糊,踏著靈力追上對方,問。

千重月回頭看了一眼,滿不在意地說:“無妨,回來再修複也不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