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平看著麵前的青雲老祖,沒有憤怒,也沒有開口,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青雲老祖沒有等到預料中的反應,神情一僵,很快卻道:“杜道友不愧是大地方來的,果然好氣度。”
杜仲淡淡地看了一眼青雲老祖,道:“現在說這個不覺得太晚了嗎,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啪啪啪~
青雲老祖拍著手道:“道友快人快語,那我不妨直言,隻要道友交出你的修煉功法,我定然饒你一命。”
杜仲道:“你覺得我會說嗎?”
青雲老祖笑眯眯地答道:“不說沒關係,老夫有的是手段,保證你一定會開口的。”
杜仲也笑了,“我要是願意開口,你覺得我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嗎?”
青雲老祖默然半晌,森然笑道:“差點被你唬弄了過去,就算你能熬得住痛楚,老夫還有一門搜魂索魄,保證你連小時候尿床都記得一清二楚。”
“哦,是嗎,你不信就試試看。”
“哼!希望等一會兒你的嘴巴還有現在這麼硬。“
青雲老祖冷哼一聲,雙手輕輕揮動之間,杜仲便感覺到一股大力向自己胸前襲來,不等他有所反應,那股力量便如一隻大手,抓著杜仲的身體淩空而起,飛快地撞向囚室的柵欄。
杜仲本以為自己會一頭撞到柵欄,不料眨眼之間,那柵欄就突兀地破開了一個大洞,當杜仲飛馳而過以後,那柵欄又飛快地合攏在了一起。
杜仲腦中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在他醒來的時候,他就發覺自己不但全身的靈力遭到了禁錮,甚至連身上壓了個女人後想起身都困難。
麵對如此窘境,反抗不過徒惹羞辱罷了。
青雲老祖似乎對杜仲的反應不是那麼滿意,桀桀地幹笑兩聲才道:“那我們就從萬蟻噬身開始吧。”
說完之後,青雲老祖很是隨意地在杜仲的身上點了一下,杜仲就感覺一股陰冷的靈力鑽入了自己的身體。
須臾之間,杜仲便感覺到那股靈力猶如一個炸開的馬蜂窩,一道道的靈力猶如噬人的螞蟻,在他的全身亂竄。
青雲老祖三百多歲入了不息境,距如今又是三百多年過去,他又是青雲宗老祖,這麼多年過去,他所會的法術自然遠比常人更多,別的不說,就是這些折磨人的法術,就有好幾門。
這一門萬蟻噬身是青雲老祖多年前搜羅而來,專為折磨他人而創,對修士的肉體有著異於其他法術的特殊效果。
不過片刻的工夫,杜仲的汗水就從涓涓細流彙聚成了一道瀑布,將他的全身濕透。
杜仲何曾遭受過這樣的折磨,幾乎從青雲老祖動手的同時,他淒厲的慘叫便從來不曾停息過。
漸漸地,高亢的聲音慢慢的變得低沉,後來又轉為嘶啞,再到最後,那聲音才轉為微不可聞,仿佛野獸臨死前的哀鳴。
青雲老祖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哀嚎,在那女修和招白衣恐懼的目光中,他悠閑自得地看著杜仲不斷地在地上翻滾,卻又不斷的為杜仲補上一道萬蟻噬身。
如是再三,杜仲終於忍受不住折磨,倒頭暈了過去。
青雲老祖豈會如此容易就放過他,又是一道法訣落在杜仲身上,轉眼之間,杜仲便又悠悠醒轉。
“怎麼樣,杜道友,老夫的手段你可還算滿意?”
“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就是。”
剛才青雲老祖一番手段下來,杜仲疼得死去活來,這會兒緩過了勁來,嘴上依舊不肯服軟。
如今人為刀殂,他為魚肉,便是求饒也不一定能讓對方放他一馬,何況別說杜仲沒有青雲老祖想要的功法,即便有,也不能給他呀,給了他,那才真是生死都操之於他人之手了。
杜仲想明白了這點後,他也就不介意話怎麼說了,好聽一點不會少遭罪,難聽一點也不會多受苦,幹脆就隨著自己的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