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點點頭。
季慕言的行李不多,隻有小小一個皮箱,秦司嶼本來想幫他提,但被季慕言拒絕了。←思←兔←網←
季慕言提著皮箱,輕輕鬆鬆上樓了。
秦司嶼挑挑眉,跟在他後麵。
秦司嶼推開一扇門:“這是側臥,一直閑置著沒人睡過,但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你放心,這裏很幹淨。”
季慕言點點頭,搬著行李箱進去了。
他本來想打開行李箱收拾衣物,但轉頭見秦司嶼還雙手抱臂,斜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季慕言手上的動作停下來。
行李箱裏麵都是他的私人物品,他不想在外人麵前整理。
季慕言看著秦司嶼,語氣冷淡:“你還有什麼事嗎?”
雖然嘴上這麼客氣,但他滿臉寫著“你該走了。”
秦司嶼笑了一聲,說道:“還有點事要問你。”
季慕言:“什麼事?”
秦司嶼:“你要在國內呆六個月,你是想一直和我住,還是自己住。”
季慕言絲毫不停頓:“自己住。”
秦司嶼莫名感到了濃濃的嫌棄,但他並不在意,“行,我已經讓程罄幫你找房子了,他效率高,估計明天就能找到了,我讓他明天帶你去看房子。”
“嗯。”季慕言等了三秒,見秦司嶼不再開口便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秦司嶼饒有興趣地看著季慕言,直到快把人看急了,才悠悠然說道:“沒事了,你好好休息,我房間就在隔壁,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季慕言點點頭,應下了。
話雖這麼說,但兩人都知道他們今晚是不會再碰麵了。
秦司嶼站直了,跟季慕言提前道了聲晚安,貼心地幫他關上了門。
季慕言把行李箱簡單收拾了下,去衛生間洗澡。
台子上擺滿了洗漱用品,全都是新的,有的還沒開封,季慕言這才放心地用了。
季慕言洗完澡後,做完六個月的規劃,便上床睡覺了。
他光飛機就坐了十幾個小時,今天還到處跑,身體格外疲憊,他躺上床,閉著眼睛很快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疼醒了。
身體像是被無數螞蟻噬咬一般,又像是無數根釘子在紮他,全身疼痛不已,每個細胞都在□□哀嚎,像是有閃電從腳底鑽到了天靈蓋,疼得眼前冒金光。
這感覺太熟悉了。
季慕言知道自己犯皮膚饑渴症了。
自從三天前,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雨哥哥的那一刻,這病症就有了,他怕外公擔心,瞞著外公跑了五六家醫院,才確診他患的是皮膚饑渴症。
一般的皮膚饑渴症隻要跟人親密接觸就能緩解,但他比較特殊,必須要接觸到某個特定的人才能緩解,而這個人他至今還未找到。他也問過醫生這是怎麼回事,醫生為難地解釋道:“這病症其實也是種心理疾病,人的心理最是複雜,這可能跟你幼時的經曆有關。”
想起自己幼時的經曆,季慕言突然覺得這病也不是毫無緣由。
因為還沒找到能治他的人,之前發病他都是硬扛著,但這次發病不知為何來時洶洶,季慕言咬著牙都扛不住了。
冷汗從額角滑落,唇被他咬到發白。
他疼到幾乎要意識不清了。
這病渴望與人親近,季慕言下意識想起了在隔壁的秦司嶼,雖然知道秦司嶼治愈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在這種情況下,季慕言仍然渴望著秦司嶼。
他抱著枕頭下床,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