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嶼一開始以為這早餐太簡單了,季慕言會挑三揀四吃不下去,結果季慕言低頭吃飯,非常安靜什麼都沒說。

秦司嶼懂了。

季慕言隻會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嬌氣一點,沒條件就什麼都吃。

還挺好養活的,就是太忘恩負義。

季慕言感受了秦司嶼的目光,抬頭看著他,滿臉寫著:“你看我做什麼?”

“……”秦司嶼夾了根油條,吃自己的早餐。

程罄趁著早飯的功夫,給秦司嶼約了理療師。

吃完飯,秦司嶼看了眼沒良心的小狼崽子,想起兩家長輩對他的囑托,便對季慕言說道:“我待會去做理療,你跟程罄去看房子,選好哪家跟程罄說,當天就能住下。”

說完,秦司嶼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準備去做理療。

季慕言一看秦司嶼要走,急了。

他的皮膚饑渴症還沒好,現在又隻有秦司嶼能夠治好他,雖然他喜歡一個人住,也不太喜歡秦司嶼這個人,但這些跟發病的難受程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經過昨晚後,他再也不想受那種苦了。

情急之下,身體先大腦做出了反應,季慕言幾步追上去,牽住了秦司嶼衣角。

秦司嶼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季慕言抓著自己衣角的纖細手指,指尖還透著淡淡的粉,他挑挑眉問道:“幹嘛?”

季慕言咬著嘴唇,羞恥到全身顫唞,眼眶泛紅,他抬起頭小聲說道:“我,我想留下來。”

秦司嶼閉了閉眼。

嘖,又在撒嬌。

他最近可能年齡大了,心變軟了,心中的火氣莫名平複下去,“行,那你就留下跟我一起住。”

秦司嶼又問道:“我要出去理療不能在家陪你,你之後是想在家休息,還是讓程罄帶你去琴房練琴?”

季慕言休息夠了,說道:“我想去練琴。”

秦司嶼點點頭,把季慕言交給程罄後,便自己開車離開了。

程罄把季慕言送到了公司琴房,他正好有點事情處理,就先離開了。

季慕言一口氣彈了兩個小時的鋼琴。

他雖然天賦高,但能到今天的成就離不開勤奮的練習,而且鋼琴需要肌肉記憶,一時也不能鬆懈。

一直練琴身體也受不住,季慕言決定先休息一下。

他喝了口水,出去上廁所。

他上完廁所洗手時,從鏡子裏看到後麵有個人一直盯著他看。

那人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季慕言蹙了蹙眉,他一向不愛跟人打交道,準備洗完手後立刻出去。

結果,那個男人非常不趕眼色地擋在了他前麵。

男人眼神貪婪,視線在季慕言腰臀部分徘徊,他裝得很紳士,朝季慕言伸出手:“你好,認識一下,我叫齊鬆。”

齊鬆很早就注意到了季慕言。

就算在漂亮麵孔紮堆的娛樂圈,季慕言還是紮眼的好看。

五官精致,氣質清冷,疏離感十足,但冷感十足的臉上卻有一雙嫵媚的桃花眼,微微低頭時,眼尾上揚仿佛盛開了朵朵桃花。

齊鬆就喜歡這種如高嶺之花般清冷禁欲,骨子裏卻透著誘惑氣息,這樣的美人在床上最夠味!

齊鬆當即決定,他一定要得到季慕言。

季慕言的目光都沒放到他身上,無視他的存在,直接繞過他往外走。

齊鬆從沒受過如此冷待,臉色陰沉下來,重新追上季慕言,擋在他身前。

季慕言停下腳步,這才第一次認真看“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季慕言太和齊鬆胃口了,齊鬆當著美人的麵也生不起氣來,他臉上又重新掛上微笑:“先別著急走嘛,跟我聊聊交個朋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