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不,不用了。”季慕言語氣中透著一絲慌亂和緊張,“外公他不清楚我娃娃在哪,而且,而且娃娃也不太管用了。”

“不太管用?”

季慕言怕露餡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嗯嗯,娃娃它是死的……嗯,沒法跟……相比。”

秦司嶼用醉酒的大腦理了理季慕言的邏輯:“你還想跟我一起睡?”

都成年了,還黏著別人一起睡是非常羞恥的,季慕言紅了耳根,忍著羞恥說道:“嗯。”

見小朋友這麼依賴自己,秦司嶼終於舒服了,舒服得他控製不住自己那顆慈祥的心:“今天還開心嗎?吃的飯和你胃口嗎?有人欺負你了嗎?”

“都很好。”季慕言沒說齊鬆的事情。

看季慕言這麼乖地回答問題,秦司嶼更舒服了,舒服得他忍不住開始騷:“我還聽你怎麼稱呼過我呢,你想怎麼叫我?”

季慕言說道:“秦影帝。”

秦司嶼搖搖頭:“太客套了。”

季慕言想了想又說道:“秦司嶼。”

秦司嶼沒憋住,笑出了聲:“你是在跟我說冷笑話嗎?”

季慕言盯了秦司嶼足足十秒,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別生氣,我跟你開玩笑呢。”秦司嶼柔聲把人哄回來,“要不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選一個。”

季慕言轉頭看著他。

“司嶼哥哥”和”哥哥。”秦司嶼豎起兩根指頭,慢悠悠地說道:“你自己選一個。”

季慕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頓了三秒麵無表情地說道:“秦叔叔。”

秦司嶼頭疼:“叔叔?開什麼玩笑,我就比你大十一歲。”

季慕言語氣死氣沉沉:“你長得太著急了。”

秦司嶼:“……”

這個氣死人的小兔崽子!

秦司嶼扶著沙發,伸手把季慕言扯了過來:“你這孩子審美不太行啊,過來好好看看我這臉,瞧瞧什麼叫英俊瀟灑!”

季慕言一時不設防,被秦司嶼一扯,一直仰躺進了秦司嶼懷裏,手下是秦司嶼寬闊的胸膛,周身環繞著秦司嶼的體溫和氣息。

秦司嶼的聲音低沉沙啞,如低音炮在耳邊回蕩,說話間的氣流湧動,秦司嶼的胸膛微微震顫,體溫火熱到隔著衣料都能灼傷季慕言的手指。

季慕言怔了一下,抬起頭來。

秦司嶼皮膚冷白,在光下仿佛泛著釉光的美玉,碎發半遮住眼眸,眼眸深邃淩厲,五官立體俊美,此時正饒有趣味地垂眸看著他,嘴角那絲痞裏痞氣的笑讓人心神顫動。

季慕言被男色勾得恍惚了一秒。

他不得不承認,秦司嶼有一張被上帝偏愛的臉。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秦司嶼身上的酒味熏得頭疼不已,他強忍著把秦司嶼一腳踹開的念頭,快速從他懷裏站了起來,他聞到自己身上的那一絲酒味,恨不得現在就去洗澡。

秦司嶼更醉了,他眯了眯眼,痞氣十足地問道:“看清了嗎?哥帥吧!”

季慕言在心裏默念著殺人犯法,冷冷道:“嗯帥,比垃圾桶帥點。”

秦司嶼:“……”

說完季慕言就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秦司嶼看著背影,嘴裏念叨著“小朋友嘴還挺毒”,說著說著他竟然睡了過去。

***

第二天,秦司嶼日上三竿才起,他一邊打噴嚏一邊走出房間,看到季慕言正在樓下吃早餐。

秦司嶼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對季慕言說道:“你昨晚撂下我就不管了,連個被子都不給我蓋?!”

他昨天半夜凍醒,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三更半夜拖著步子回臥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