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季慕言戳中心事,宋雲洲像是被猜到尾巴的貓,猛地炸毛了:“你!”

季慕言卻不給他繼續往下說的機會:“你在太多的掌聲和讚美中長大,你極度膨脹的心態已經不容許別人比你更強,你這種心態不適合繼續走鋼琴這條路。”

季慕言的這話和孫老送給他的畢業贈言重合,當年孫老送給他的話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但孫老是他的老師,是他尊敬的前輩,所以他這些年一直忍耐著,但季慕言不行,季慕言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說他!!

宋雲洲被氣到失去理智,下意識就要動手。

他拳頭剛抬起來,陽台的門就被“唰”的一聲猛然拉開了。

第20章 020

秦司嶼緊緊攥著宋雲洲的手腕,語氣不善地說道:“想動手?”

秦司嶼眯眼的時候,氣質中那絲野獸一般的侵略性完全爆發出來,宋雲洲的氣勢一下子散去了。

宋雲洲心虛地說道:“我,我沒有。”

秦司嶼勾了下嘴角,貌似很和善,但語氣中全是警告威脅,“你最好不是。”

說完之後,秦司嶼鬆開宋雲洲的手腕,“還不出去?”

宋雲洲趕緊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秦司嶼見人走遠了,嘴裏念叨著“這人出去怎麼不關門”,說完他關上了門。

陽台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秦司嶼笑了聲,沒正行地靠在欄杆上,一雙長腿幾乎占據了一半空間,季慕言隻能委屈地在角落站著。

季慕言的語氣有些硬邦邦的:“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秦司嶼被氣笑,“你還嫌我礙事?”

“是。”季慕言的語氣絲毫不拖泥帶水。

“為什麼?”

季慕言說道:“是他先動的手,我明明可以還手。”

秦司嶼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彈鋼琴的手,能不能好好保護著?”

季慕言微微蹙眉:“我說過我打架一般都用腳。”

“動腳也不行,”秦司嶼懶懶地說道,“有我在,你還用打什麼架?”

季慕言蹙眉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是你臨時監護人。”秦司嶼雙手抱臂,眼裏帶笑看著他:“我要對你負責,萬一你這時間裏打架受傷了,我怎麼跟你爺爺交代?”

“我已經成年了。”季慕言認真說道,“我不需要臨時監護人了。”

季慕言認真解釋樣子有點可愛,秦司嶼忍不住逗他:“小朋友,你忘了是誰就帶你上真人秀的,是誰幫你懟黑粉的,是誰護著你的,你這可是過河拆橋的行為,你爺爺如果知道你這樣是會傷心的。”

季慕言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就是說了一句“不需要監護人”了,怎麼就好過河拆橋扯上關係了呢,但秦司嶼說得信誓旦旦,一套一套的直接把他弄暈了,季慕言頓了幾秒說道:“我沒有過河拆橋。”

秦司嶼點點頭:“這就對了,承認我你監護人就是好孩子。”

季慕言:“……”

見季慕言抬眼看自己的樣子又呆又傻,秦司嶼沒忍住摸了摸季慕言的頭。

季慕言並不喜歡這個動作,秦司嶼及時收手,岔開話題:“你小時候怎麼那麼胖,跟現在完全不像啊。”

小時候是吃激素吃胖的,季慕言沒解釋,隻是說道:“現在瘦下來了。”

秦司嶼接著問道:“爆炸頭是燙的還是自然卷。”

季慕言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過了兩三秒才悶悶的說道:“燙的,舅舅覺得的爆炸頭喜氣,就帶我燙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