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幹幹淨淨,慕斯早就不見了蹤影,秦司嶼看著快速銷毀證據的季慕言,無奈地指了指嘴角:“你這還有慕斯殘渣。”
季慕言:“……”
季慕言臉色平靜,“我不是偷吃,我是光明正大地吃。”
秦司嶼地走過去,拿衛生紙把季慕言嘴角擦幹淨,無奈地說道:“好,你是光明正大的吃。”
秦司嶼看季慕言還背著手站著,歎了口氣:“行了,把你手中的慕斯盒扔掉吧。”
季慕言低著頭哦了一聲,把手裏的慕斯盒扔進了垃圾桶。
秦司嶼幫季慕言倒了杯溫水,靠在餐桌旁,一雙腿堵住了季慕言的唯一的出路,季慕言隻能委屈地站在角落裏。
秦司嶼挑挑眉:“坐吧。”
季慕言不動。
秦司嶼笑了聲,放柔了語氣:“站著不累?”
季慕言這才坐下了。
秦司嶼擺出談心的架勢:“我都說過這些都是你的了,為什麼還要偷吃?”
季慕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秦司嶼,“我是光明正大地吃。”
“好,你是光明正大地吃。”秦司嶼被季慕言一臉嚴肅的樣子逗笑了,附和了一句。
季慕言這才滿意了一點。
秦司嶼以為季慕言偷吃是怕自己責備,便安慰道:“這甜點本來就是你的,你想吃就吃,不用背著我,而且我答應你外公要好好照顧你了,我就一定會對你好,你把這當自己的家,怎麼舒服怎麼來就行。”
季慕言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秦司嶼,過了幾秒才緩緩地點了下頭。
秦司嶼見季慕言這般乖巧,伸手想摸摸季慕言的頭,結果手剛抬起來被季慕言一個冷眼釘在了空中。
秦司嶼非常自然地收回手,站直了身體給季慕言讓出路來:“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季慕言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司嶼還站在原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才會讓季慕言有寄人籬下的不安,吃個慕斯還要偷偷的。
他足足反思了十五分鍾,決定明天一定要給季慕言春天般的關懷。
秦司嶼突然想喝冰啤酒了,便打開了冰箱門準備拿一罐。
結果他剛開打開冰箱門就看到原來放甜點的那一層空空蕩蕩,隻剩下一小塊巧克力。
十塊慕斯和三個小蛋糕都不見了!
秦司嶼直接被氣笑了。
原來季慕言偷吃不是寄人籬下的不安,是怕吃太多了被他罵!!
他就說呢,季慕言晚飯的時候就吃了一點,他原本以為是感冒胃口不好,現在看是故意留著肚子準備吃甜點呢!
秦司嶼上樓敲了敲季慕言的房門。
房門縫隙裏本來透出光來,結果他剛敲了一下,房間裏的燈光就沒了。
秦司嶼敲了三下,知道季慕言是在躲自己,便擰了一下門把手。
擰不動。
季慕言還把門反鎖了。
秦司嶼跟門對視了良久,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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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言一口氣吃了十個慕斯三個小蛋糕,早上起來都吃不動早飯。
秦司嶼看了眼隻喝了口豆漿的季慕言,問道:“你吃那麼多就不會覺得膩嗎?”
季慕言放下豆漿,涼涼地看了一眼秦司嶼。
秦司嶼深覺自己再問下去,豆漿就要和他的頭來次親密接觸了,便無奈地搖了搖頭,果斷閉上了嘴。
吃完飯後,季慕言問秦司嶼:“我已經養病三天了,我想出去工作。”
秦司嶼說道:“好。”
季慕言詫異於秦司嶼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多看了他一眼。
秦司嶼感受到了季慕言的目光,笑了聲說道:“我今天帶你去見一位老熟人,你把你原創的詞曲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