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前麵就飄過一陣又一陣的陰森寒氣,寒氣順著地麵爬到他們腳踝,仿佛一隻吐著信的毒舌纏擾住了他們的雙腳。

顧子墨被嚇得不行了,要不後方也是一片黑暗,他早就逃走了。

索性很快就走到了走廊盡頭,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花紋繁瑣的巨型木門,那陰森的寒氣就是從門縫裏出來的。

顧子墨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恐懼快要滿溢出來了。

氣氛也十分的陰森恐怖。

秦司嶼微微蹙眉,一句話就破壞了氣氛:“節目組在裏麵裝了多少空調,才能有這麼多冷氣。”

顧子墨:“……”

秦司嶼又敲了敲門,挑眉調侃道:“裏麵是中空的,也是,節目組也沒經費做一扇這麼厚重的門。”

顧子墨:“……”

所有人:“……”

陰森恐怖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但冷氣開著這麼足,還是有些冷的。

六人不想久呆,原路退了回去。

回去之後才發現導演已經不知所蹤,古堡都隻有他們六個人。

不過這是白天,又有秦司嶼剛才的插科打諢,也沒人覺得害怕。

六人一起效率太低,商量後決定兩人一組,兵分三路。

溫千凝和沈靖一組,負責在古堡一樓找信息。

其他兩組到古堡外找信息,秦司嶼和季慕言負責古堡前麵的那塊場地,傅哲南和顧子墨負責古堡後麵。

秦司嶼和季慕言走到了玫瑰花海前,之前看玫瑰花海隻覺得美,現在看卻有些滲人。

古堡叫玫瑰古堡,古堡前麵有一大片玫瑰花海,他們的房間號也代表玫瑰,玫瑰出現這麼多次絕非偶然,可能玫瑰才是關鍵。

季慕言說道:“玫瑰下麵有沒有可能埋著什麼?”

秦司嶼說道:“很有可能,不過這麼多玫瑰,如果沒有提示,我們找不到到底是哪株玫瑰下麵埋了東西。”

季慕言點點頭:“隻能等遊戲開始了。”

他們越過玫瑰花海,沿著牆邊走,一絲都不放過。

季慕言遠遠看到前麵有一個纏滿雜草的石碑,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他們走過去看到是石碑上有凸起的地方,隱約能看出一兩個筆畫,不過大部分被上麵雜草遮蓋住了,季慕言伸出手想把雜草枯草撥開,可他還沒碰到,就被秦司嶼握住了手。

秦司嶼說道:“有些雜草的根莖上有刺,一不小心會被紮到,還是我來吧。”

說完,秦司嶼便低頭去弄雜草了。

季慕言看著秦司嶼的側臉微微晃神。

秦司嶼的手掌寬厚火熱,而他體溫偏低,皮膚相貼的地方十分熨帖,秦司嶼的溫柔和暖意傳到了他心中。

秦司嶼撥開了雜草枯枝,看著石碑上的文字一愣,問道:“你能看懂嗎?”

季慕言點點頭:“這上麵是法文。”

秦司嶼了然,挑了挑眉說道:“這石碑是專門給你看的,上麵寫了什麼?”

季慕言頓了一下,“這古堡不叫玫瑰古堡,它真實的名字是血色古堡。”

“血色?”

“對。”

秦司嶼看著旁邊的玫瑰花海,低聲道:“這玫瑰豔得快要滴血了,血色城堡倒是也很應景。”

季慕言頓了一下,又說道:“這石碑下麵還有一段小字,寫的是這片玫瑰海洋的由來,你要聽嗎?”

秦司嶼點點頭。

季慕言說道:“這玫瑰古堡原來的主人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少女名叫白玫瑰,她在古堡前種了一片白玫瑰,玫瑰古堡中的玫瑰其實是白玫瑰,而非紅玫瑰,有一天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這位客人來後的第250天,古堡前麵的白玫瑰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紅玫瑰,少女和客人不知所蹤,後來有人在玫瑰下挖到了少女的白骨,所有見過少女白骨的人都人間蒸發了,而這紅玫瑰卻愈發嬌豔,又過了一陣有人在玫瑰下挖出了一具具白骨,與當年失蹤的人數吻合,傳說失蹤的人都當了玫瑰的花肥,第二天挖出白骨的人也不見了,人們都猜測他們也變成花肥,但無人敢再來玫瑰古堡尋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