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的鍾聲在古堡中回蕩,六人準時出現在門口。

節目組不允許他們帶手機的,隻給了一個手電筒。

還沒開始, 顧子墨已經害怕又緊張了,他一直繃著臉, 試圖掩蓋他的真實情緒。

傅哲南站在了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背。

他們要去走廊盡頭的那扇門,走廊狹窄隻允許兩人並排走, 商量過後,秦司嶼和季慕言走在最前麵, 顧子墨和溫千凝走中間, 傅哲南和沈靖負責殿後。

他們昨天白天來的時候已經非常陰森可怕了,晚上更甚。

古樸又繁瑣的壁燈發著昏暗的黃光,牆上抽象的壁畫仿佛封印在畫中的魔鬼, 前麵是一片黑暗, 後麵也是一片黑暗, 手電筒的燈光隻能照亮前麵的一小段路,黑暗中仿佛潛藏著怪物, 伺機將他們一口吞噬。

比起上次來, 這次更加陰森了一些,盡管他們多穿了一層外套, 還是難以抵禦陰風陣陣,寒氣通過縫隙,轉進衣服裏, 像一在冰冷的舌頭在舔舐他們的皮膚。

秦司嶼一顆心分為兩半,一邊注意著前麵的動靜,一邊留意著季慕言。⊥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季慕言一直平靜又淡定,看不出絲毫害怕。

季慕言凝神看著遠處的黑暗。

上次冷風是透過門縫飄出來,這次這麼冷,門應該是大開的。

季慕言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驗證,走廊盡頭出現了一道紅光,透過紅光,可以看到那扇厚重的木門開了,在這樣的氣氛下,木門像是一隻怪物的巨口,等待著獵物自由落網。

顧子墨心嚇得轉頭想跑,但理智阻止了他,而且他後麵是一片黑暗,他也不敢後退。

六個人走進門裏。

他們剛走進門裏,手電筒就毫無預兆地熄滅了,他們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秦司嶼第一時間抓住了季慕言的手,季慕言身體一僵,沒有掙脫開。

秦司嶼壓低聲音疏說道:“不要慌,大家抓緊身邊的人。”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秦司嶼說道:“下麵由我開始,報一下自己的名字。”

“秦司嶼。”

“季慕言。”

“顧、顧子墨。”

“溫千凝。”

“傅哲南。”

“沈靖。”

見六人都在,而且聲音也對得上,秦司嶼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在前麵打頭陣,傅哲南和沈靖殿後,千萬不要有人掉隊。”

秦司嶼摸索著往前走了幾步,沈靖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黑暗中響起。

沈靖哆哆嗦嗦地說道:“南哥,你在我後麵嗎?”

傅哲南的聲音倒是很平靜:“沒有,我在你左邊。”

“那,那你拽著我的衣服嗎?”

“衣服?”傅哲南說道,“沒有啊。”

沈靖聲音顫動:“那,那是誰拽著我的衣服?”

他話音剛落,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一陣陰森的獰笑,與此同時,溫千凝和顧子墨大聲地尖叫起來。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秦司嶼還看不到東西,下意識地將季慕言護在了身後。

秦司嶼厲聲說道:“溫千凝,顧子墨!你們還好嗎?!回答我!!”

回答他的是刺耳的尖叫,不過還在聽聲音他們兩人還都在他們身後。

溫千凝直接嚇出了眼淚,“剛剛有一隻冰冷的手拽住了我的腳腕。”

顧子墨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也是,那隻手特別涼,不像是人的手。”

傅哲南安慰他:“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不是人的手還能是鬼的手嗎?”

顧子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