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他們分開睡同一張床,這樣季慕言夜裏發病了,也不用敲門把他吵起來開門,這樣他也能睡個好覺。

秦司嶼說道:“好。”

“啊?”秦司嶼答應得太快,季慕言都沒反應過來。

“那我洗完澡就去你房間找你。”說完秦司嶼頭也不會地進了房間,都沒給季慕言拒絕的機會。

季慕言在原地站了五六秒,耳尖白中透著淡淡的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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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走廊沒人,就敲了敲季慕言的門。

過了半分鍾,季慕言的房門開了。

季慕言站在門口,黑色的睡衣襯得他膚白如雪,眸子裏氤氳著一層水霧,頭發濕漉漉的,發絲上低落的水珠劃過脖頸鎖骨,消失在衣服深處,才洗過澡的季慕言看上去特別柔軟可欺。

秦司嶼從沒見過這般柔軟的季慕言,或者說他想到季慕言清冷的外表下還有如此柔軟的一麵。

季慕言注意到了秦司嶼的失神,問道:“你不進來嗎?”

秦司嶼猝然收回目光,咳了一聲著,轉移話題:“你怎麼洗得這麼快?”

季慕言神情平靜,一邊擦頭發一邊說道:“我洗澡一向比較快。”說完他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我洗得很幹淨。”

秦司嶼張嘴就是想說“跟我說這個幹嘛,咱倆又不睡一個被窩裏”,但又想到小孩臉皮薄,就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秦司嶼見季慕言頭發還在滴水,說道:“洗手間櫃子裏應該有吹風機,記得吹頭發,小心著涼。”

季慕言點點頭,他剛才被熱氣一熏,熏他又困又乏,剛拿起吹風機就懶得吹了,便糊弄地吹了兩下,頭發被他搞得亂糟糟的,而且還沒幹的頭發,不停地打在他臉上,黏在他額頭上,季慕言被搞得有些煩躁,蹙眉跟自己的頭發生氣。

秦司嶼被季慕言這麼孩子氣的一見麵逗笑了,他上前一步,從季慕言手中拿過了吹風機。

季慕言微微一愣。

秦司嶼修長的手指在他頭發中穿梭,溫柔地撥弄他的頭發,季慕言透過眼前的鏡子看著秦司嶼,秦司嶼微微低頭,神情專注,眼神中還透著一絲溫柔。

季慕言第一次見秦司嶼就覺得溫柔跟他搭不上邊,他就像是荒野上的一頭猛獸,慵懶又優雅,有時候會脾氣溫和,但這絕不是溫柔。

但他此時卻清楚的感受到了秦司嶼的溫柔。

秦司嶼給季慕言吹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季慕言的耳朵。

季慕言渾身一僵,下意識往後躲,後腦勺撞在了秦司嶼身上上。

秦司嶼動作一頓,抬眼詢問季慕言:“嗯?”

秦司嶼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如美酒一般醇厚,惹得人胸膛震顫,心神搖曳。

季慕言猛地回神,微微低下頭掩住自己的神情。

秦司嶼沒有得到回應絲毫不覺冷落,繼續細致又耐心地給季慕言吹頭。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給人吹頭,秦家大少爺伺候別人絲毫不覺得委屈,反而像是嘴裏含了顆糖,甜蜜得很。

秦司嶼見季慕言頭發幾乎要幹了,便關上吹風機,說道:“已經吹幹了,你可以去睡覺了。”

季慕言抬頭見秦司嶼頭發也沒幹透,猶豫了一下,“我,我可以幫你吹頭。”

秦司嶼一愣:“你幫我?”

“嗯。”季慕言有些僵硬地說道,“你幫了我,我又應該幫幫你。”

說完,他見秦司嶼一直沒回應以為他是嫌棄自己,便說道:“我會輕一點的。”

秦司嶼勾了下嘴角,按捺著笑意,坐在了椅子上,他見季慕言還在發愣,便說道:“還吹嗎?”

季慕言回神,說道:“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