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嶼:“……”
他額角的青筋崩得歡快,“小祖宗這都幾點了,人家甜品店早就關門了。”
季慕言蹙眉,過了幾秒才完全消化了秦司嶼的話,有些委屈幾的說道:“那明天買。”
“……”秦司嶼不跟酒鬼一般見識,妥協道:“行,我明天給你買。”
季慕言這才安靜下來,秦司嶼讓他躺下,幫他把被子蓋好,他拍拍季慕言的背:“睡吧。”
季慕言不閉上眼,還眼巴巴的看著他。
秦司嶼笑了一聲:“你睡吧,我不走,我就在守著你。”
季慕言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季慕言睡到一半,突然醒了,醒了之後就耍酒瘋,嚷嚷這著要給秦司嶼紮小辮。
別人如果喝醉了這麼麻煩,秦司嶼早就一腳把人踹開了,但到季慕言這,他可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乖乖坐好讓季慕言給他紮頭發。
季慕言如願以償地給秦司嶼紮了一個小辮,然後突然發現沒有皮筋紮住,又開始鬧騰。
秦司嶼想起他之前留過微長的發型,家裏應該還有皮筋,便認命地給季慕言找來,讓他給自己紮頭發。
季慕言給秦司嶼紮了三個朝天辮,這才心滿意足了,重新窩在的床上睡著了。
秦司嶼被季慕言折騰了大半夜,再過幾個小時天都要亮了,他也挺不住了,躺在季慕言床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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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一睡,日上三竿才起,季慕言在宿醉中睜開眼睛,頭痛欲裂,他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
結果剛睜開眼睛,他就對一張近在咫尺,帥氣逼人的麵孔,隻是……頭上的三個朝天辮有點出戲。
季慕言這一動,秦司嶼也醒了,他半眯著眼睛,聲音有些沙啞:“醒了?身上難受嗎?”
季慕言坐起來,搖了搖頭。
秦司嶼也坐了起來,他頭有些疼,坐在床邊捏了捏眉心這才緩了過來。
緩過來之後,他想起正事來,轉過頭來嚴肅地看著季慕言:“你起來,做沙發那去。”
季慕言看了看秦司嶼頭上的三個朝天辮,猶豫了一下妥協了,聽話地坐在了沙發上。
秦司嶼見季慕言這麼乖巧,欣慰地點了點頭,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他站在季慕言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表情嚴肅的說道:“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嗎?”
季慕言頓了一下,搖了搖頭。
秦司嶼臉色更難看了,喝醉就算了,竟然還喝斷了篇,這是喝了多少?
秦司嶼接著說道:“那我幫你回憶回憶,你是不是想要一個電影角色,不跟我說跑去自己麵試,你摸得著他是個什麼人嗎你就去,還有你想要角色為什麼不跟我說……”秦司嶼說著說著,見季慕言直直的看著頭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秦司嶼蹙眉說道:“你看什麼呢?”
季慕言沉默了兩秒,盡量讓語氣平和一些:“你是不是有病?”
秦司嶼:“……”
季慕言:“是不是還忘了吃藥?”
秦司嶼:“……”
他差點亮眼一黑,直接暈過去,“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慕言不忍心直接說,指了指自己的頭。
秦司嶼頓了一下,看過去:“怎麼了,你頭上什麼都沒有啊。”
“……”季慕言用看智障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是你頭上。”
秦司嶼一愣,摸過去,摸到了三個小揪揪。
艸,昨天晚上忘了摘。
不過秦司嶼臉皮一向厚,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把皮筋取下來,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提,這不都是你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