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半掩上了門。

沈禮走進書房,門關上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坐在電腦前,點開了桌麵上的某個圖標,臥室的畫麵出現在他眼前。

沈禮翹著腿,姿態慵懶又隨意,眼神深邃如墨,眼底的欲望絲毫不加掩飾。

他看到安羽像是拘謹地站了一會,然後湊近了聞了聞衣服上的味道,沈禮的眼神因為安羽的這個舉動更加幽深,緊接著他看到安羽脫下了褲子,露出細長白皙的腿和樸素簡單的白色平角內褲。

沈禮最喜歡摧毀和破壞,他看著眼前這抹白,想在上麵留下一個個泛紅的手印。

安羽的動作很快,轉眼就穿上了褲子,然後他脫下了襯衣和背心,因為他別對攝像頭,沈禮隻能看到他消瘦白皙的背。

等沈禮看清安羽背上的東西時,他臉色變了。

安導喊道:“卡!”

兩人停下,安導衝道具組蹙眉喊道:“書架上那本粉粉嫩嫩的言情小說是怎麼回事!沈禮是會看這種書的人嗎!”

說完,他轉頭對季慕言說道:“褲子穿得太快了,稍微慢一點。”

一切都調整好之後,又重新來了一遍。

這一次還是卡了,因為……褲子太長,季慕言不小心絆倒了。

季慕言絆倒過摔在了床上,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臉懷疑人生。

秦司嶼被季慕言可愛到,沒忍住笑了一聲,安導也被都逗得忍俊不禁,“沒事,再來一遍。”

季慕言點點頭,這一次很順利,演到後麵的情節。

安羽正準備把襯衣穿上,突然聽見了沈禮聲音:“你背上怎麼了?”

安羽一愣,有些慌亂地回頭,害羞地說道:“學,學長你怎麼過來了?”

沈禮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背上是傷疤嗎?”

安羽注意到沈禮的目光溫柔又帶著憐惜,仿佛一隻手撫平了他心底的創傷,他一直沒有打開的心門,為沈禮打開了。

過去的事是安羽的一道傷口,盡管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傷口依然鮮血淋漓,沒有愈合,而且他習慣性地把傷藏起來。這道傷口已經發膿潰爛,提起過去的事等於把傷口袒露出來,安羽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麼做,但他願意為了秦司嶼放下谘詢,他點了點頭:“是,是傷疤。”

沈禮走過來,看著傷疤心疼的粗氣眉頭,“這傷疤是怎麼來的?”

安羽閉了閉眼,過去的回憶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緩了幾秒才說道:“是,是爸爸打的。”

這傷疤有些年頭了,沈禮不用想,就知道小小的安羽曾經經曆過怎樣的痛苦,沈禮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安羽心中的痛苦就這樣被撫平了,他第一次開都對外人說切了他童年的事情:“爸爸愛喝酒,喝醉後就會打媽媽,有時候連我都打,我很害怕,哭著求媽媽離開爸爸,但媽媽每次都哭著搖搖頭,後來爸爸他出意外去世了,家裏沒有了經濟來源,媽媽一天打好幾分工作,甚至撿垃圾供我上學。”

他隻大致說了一些,那些觸目驚心的事情,他沒有說出來,比如爸爸囚禁媽媽不讓她出門,比如爸爸懷疑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差點把他淹死,再比如他媽媽曾經被推下樓,摔斷了一條腿。

沈禮一直沉默著,等安羽說完,他突然說道:“我可以摸一下你背後的上傷疤嗎?”

安羽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沈禮看著門後肉紅色有些猙獰的傷疤,抬手輕輕撫摸,皮膚想出的瞬間,安羽身體抖了一下。

沈禮關切的問道:“是我弄疼你了嗎?”

安羽搖了搖頭。

不是疼,是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