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嶼止住笑, 擋在了季慕言身前,裝模作樣地吹了聲口哨:“這位小朋友是迷路了嗎,需要哥哥帶你回家嗎?”
“……”季慕言知道秦司嶼是在逗自己, 但他還是沒出息地害羞了, 隻是隱忍著沒表現出來, “我,我沒迷路, 而且我不是小朋友。”
秦司嶼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確實不是小朋友,都能拍吻戲了。”
提到吻戲, 季慕言忍不住像含羞草一般蜷縮了一下手指,撇過頭,不好意思看秦司嶼了。
秦司嶼見好就收, 說道:“這是你第一次拍戲,有做不好的地方是很正常的,調整好心態,別太在意了。”
季慕言點點頭。
雖然知道這是演戲,但要和秦司嶼拍吻戲這件事情,總是讓他平靜不下來。
一開始,他隻是不想讓秦司嶼和別人拍親密戲,衝動之下就報了名,可現在輪到他和秦司嶼拍吻戲了,總有種他心懷不軌,蓄謀已久要占秦司嶼便宜的感覺。
越想越有些心虛。
秦司嶼噗嗤一聲笑了:“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不敢看我了?”
季慕言楞了一下,莫名有些惱怒。
他一向擅長隱藏情緒,就算是外公也很難洞察他的內心,可在和秦司嶼相處的時候,秦司嶼總能第一時間發現他情緒的變化,他的每一絲細微的情緒變化,在秦司嶼麵前都無處遁形。
季慕言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心虛。”
秦司嶼憋不住笑,故意逗他:“誰說你心虛了?”
“……”季慕言見自己犯了蠢,心中更加懊惱,他本來就話少,麵對著秦司嶼還嘴笨,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裏的火越燒越旺,氣鼓鼓的轉身走了。
秦司嶼看著季慕言去氣衝衝的背影,想起他剛才心裏憋著火又沒地發的樣子,幾乎笑得停不下來。
季慕言看著清冷穩重,明明才18歲就已經像個成熟男人了。
可他有時候還是會透露出孩子氣的樣子,自己生自己的氣,羞得說不上話來。每次又軟又萌,可愛得他心尖發顫。
***
第一場拍的是電影院的那場吻戲,導演提前包下了電影院,設備都搭建好,群演都到尾後,安導這才回了屏幕後,大喊:“第五十四場,第一次拍攝,action!”
沈禮將手中的爆米花遞給安羽,說道:“先在這裏等一等,電影馬上就開始了。”
安羽看著西裝革履,帶著金邊眼鏡,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沈禮,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影響你工作了?”
“不影響。”沈禮熟稔地抬頭摸了摸安羽的頭,笑得寵溺:“我已經忙完了。你別嫌棄我剛開完會直接過來,沒回去換衣服就好。”
安羽紅了紅臉,連忙說道:“不嫌棄,不嫌棄,看到你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呢。”
沈禮見安羽小巧的耳垂紅了,抬手輕輕揉捏,力道一下輕一下重,捏得安羽半邊身子都軟了。
他耳根本就敏[gǎn],沈禮又是他心尖上的人,每次沈禮捏他耳垂他都有非常大的生理反應,但他喜歡沈禮的碰觸,無法開口拒絕,也不知道沈禮是怎麼回事,最近越發喜歡揉捏他的耳垂了。
沈禮垂眸看著安羽,眸色越來越深。
從第一次碰觸,沈禮就發現安羽的耳垂又軟又綿,還很敏[gǎn],每次安羽都從耳根紅到脖頸,直到這絲緋紅延伸到衣領看不到,他隻要稍稍用力,安羽就會眼眶發紅,眼角如盛開了朵朵桃花,眼神迷離又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