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嶼深深地看了一眼程罄,琢磨著以後如果要建“秦司嶼誇誇群”,一定要把程罄拉進來當管理員。

秦司嶼笑了一聲,對季慕言說道:“安導叫我們過去。”

季慕言點點頭,站起來走向安導,秦司嶼趁季慕言不注意,轉頭用口型對程罄說道:“漲工資。”

程罄也太不容易了,竟然誇出了“騷得很正經”這種話。

這次必須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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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拍的一幕戲是安羽幫沈禮洗頭,這一幕戲看似很普通,卻是要間接表現安羽對沈禮的濃烈的愛意。

秦司嶼全程都是低著頭,偶爾搭幾句話,麵部特寫需要後期補拍,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工具人。

安導給季慕言講戲:“這個時候安羽已經深愛著沈禮了,安羽的愛是毫無保留,奮不顧身的,與其說沈禮是他的愛人,不如說他把沈禮奉若神明,但安羽本身的性格是內斂的,所以一定要收著演,但是要演出盡管是收著但愛意深到幾乎溢出的感覺,特別是安羽最後看鏡子那一眼,已經要演出來那種深愛。”

季慕言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安導拍拍季慕言的的肩膀,“你先走一遍試試,別有太大壓力了,這一幕很難拍,多拍幾遍也是正常。”

季慕言和秦司嶼到尾之後,安導找了好幾個角度,終於說道:“第七十一幕,第一次拍攝,action!”

安羽和沈禮已經同居了,但睡在不同的屋子,這一舉動讓安羽對沈禮丟掉了最後一絲戒備,放任自己沉淪進去。

安羽從房間出來後不見沈禮,隱隱聽到廁所傳來水聲,他走過去看到沈禮正在洗頭發,他走過去從沈禮手中拿過花灑,說道:“我幫你吧。”

沈禮點了點頭。

安羽拿著花灑,手指從濕法之間穿梭,動作輕柔,連他都沒意識到他眼底的愛意幾乎溢滿出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宛如一對相愛多年的夫妻,一舉一動勾勒出歲月靜好的模樣。

頭發濕透之後,安羽放下花灑,擠上洗發露幫沈禮洗頭發,期間還細心地提醒沈禮閉上眼睛,沈禮輕笑了一聲,照做了。

安羽勾了勾嘴角,明明隻是給沈禮洗個頭,他就仿佛要溺死在幸福裏麵。

衝完頭之後,安羽放花灑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隨即愣住了。

鏡子裏那個人是他嗎?

鏡中的人嘴角微勾,眉眼溫柔,眼神閃亮幹淨,仿佛從沒受過一點傷害。愛原來真的可以滋養人,有了沈禮,他可以忘記那些痛苦的過去,原諒他的軟弱,和過去一筆勾銷。隻要他有沈禮,他就能往前看,世間的一切都傷害不到他。

隻要沈禮愛他,安羽就是完整的。

“卡!!!”

安導幾乎顫唞地嘴唇都在顫唞,作為導演,他很清楚這一幕有多難,季慕言卻隻用了一次,就交上了滿分答卷,不,不應該是滿分,季慕言甚至把附加題都完美地做完了。

季慕言對安羽的理解和把握比他還深,他真的成為安羽這個人,安導在撿到寶的驚喜的同時也在擔心季慕言入戲太深,會走不出來。現在還好,安羽和沈禮的故事可是個以悲劇結尾的虐戀,如果季慕言把自己當成安羽,到時候受情傷的可就不是安羽,而是季慕言了

他看向鏡頭下的兩個人,秦司嶼一邊擦頭發,一邊笑著跟季慕言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季慕言臉上浮現出淺淡的笑意。

安導放心了,有秦司嶼在,季慕言是不會受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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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演完後,安導突然想改角色的一句台詞,找編劇老師商量去了,季慕言和秦司嶼坐在一起,商討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