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耳尖紅了紅。
他側頭看著窗外越來越深的夜色，有些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還有多久能到？”
秦司嶼笑笑，沒有揭穿他而是說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對了，之前忘了問你，你今年生日沒回家，老爺子沒什麼意見吧？”
季慕言說道：“外公他一向尊重我，而且我們之前約定好了，他不會為難我的。”
秦司嶼隨口問道：“約定了什麼？”
季慕言頓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想讓秦司嶼知道自己最好的那一麵，過去的那些痛苦，他下意識不想讓秦司嶼知道。
他想了想開口道：“沒什麼，隻能約定半年後回去罷了。”
“半年後……”秦司嶼算了算時間，“這麼算來，還有不到兩個月了。”
季慕言嗯了一聲，有些擔心地看著秦司嶼。
秦司嶼的工作重心在國內，不可能跟他到國外去，他們剛在一起，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分開，他怕秦司嶼接受不了。
秦司嶼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思忖了片刻，說道：“那我要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跟你一塊回去。”
季慕言愣住了。
在他怔鬆的片刻，秦司嶼又感慨了一句：“這麼快就要見家長，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緊張。”
他說完才意識到季慕言一直沒有回應，轉頭看到季慕有有些傻乎乎的小表情，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會不想讓我一塊回去見家長吧，我跟你說，不以結婚為目的條戀愛都是耍流氓，你可別幹流氓事啊！”
季慕言心裏很熱，但聲音有些發幹：“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外公可能不想再讓我回國了，之後我要一直呆在國外，我們就不能經常在一起了。”
秦司嶼納悶：“你為什麼這麼說？”
季慕言解釋道：“你的事業重心在國內啊，我的事業重心在國外，我們不能經常在一起。”
秦司嶼笑了“季小言同誌，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現在交通這麼發達，我們想見麵隨時都可以，而且我現在的重心是在國內，但我也可以到國外發展。”
“可是你到國外發展，一切就要從頭開始。”季慕言說道。
趁著紅燈，秦司嶼刮了一下季慕言的小鼻子，笑道：“你小腦袋裏都裝這些什麼，你對秦哥有點自信點好不好，就算從頭開始，我也能很快立住腳，再難能有我最開始那麼難？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沒立住腳，沒人請我演戲，我賦閑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提秦家的資產，就我這些年賺的錢就足夠我坐吃山空一輩子了。”
季慕言點點頭，表情終於輕鬆起來。
秦司嶼問道：“季老爺子為什麼不讓你回國發展？”
季慕言1、歎了口氣：“外公他有心結，其實他很喜歡國內，老朋友也在國內，但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他依舊無法釋懷，所以就一直沒有回來。”
季慕言說的含糊，秦司嶼卻聽明白了。
他隻從叔叔那裏聽過過於季慕言過去的隻言片語，隻是短短的幾句話，他就能感受到背後觸目驚心的痛楚。
他一個成年人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