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衣大家都有,怎麼有人能通過一件白襯衣就察覺到你穿了我的衣服。”
季慕言想了想,點點頭。
確實。
這隻是一件普通的白襯衣,又沒有什麼特殊的花紋和logo,這樣的白襯衣太多了,應該沒有人能認出來。
秦司嶼把碗筷收拾了,給季慕言倒了一本水,問道:“皮膚饑渴症你最近還犯嗎?”
季慕言想了想說道:“已經好久沒有發病了。”
秦司嶼說道:“我下午約了醫生,我帶你找他看看,病拖不得。”
季慕言點點頭。
這病來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不著痕跡,他也搞不懂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生是秦司嶼的熟識,一直為秦家人服務,秦家在醫院裏也有股份,有點私人醫生的意思。
季慕言這病是心理和生理共同的原因,醫生先帶他做了全麵體檢,又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秦司嶼拿著季慕言的病例看了幾眼,醫生那飄渺的字體他一個字也沒認出來,他把病例還回去問道:“季慕言的病怎麼樣了?”
醫生說道:“從生理層麵來說,沒有任何問題,這病還是心理的上的。”
秦司嶼蹙眉,幾乎每個醫生都這麼說。
身體上疾病好歹看得見摸得著,但心理上的就不同了。
秦司嶼總感覺季慕言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一個心理治療是一個半小時,秦司嶼坐在外麵打了三局遊戲,季慕言從裏麵出來了。
心理醫生朝秦司嶼使了個眼色,秦司嶼把手機遞給季慕言,說道:“幫秦哥玩完這一局。”
季慕言捧著手機,說道:“可是我不會。”
秦司嶼笑著說道:“左邊是移動,右邊是攻擊,你跟在隊友後麵,看到打就行。”
季慕言點點頭,試著玩了起來。
心理醫生請秦司嶼坐下。
秦司嶼也不客套問道:“季慕言病情如何?”
心理醫生說道:“雖然他還是很抗拒我接近他的內心,但總體情況好了很多,皮膚饑渴症自動痊愈就是其中一個表現。”
秦司嶼問道:“還有複發的可能嗎?”
心理醫生思忖了片刻,搖搖頭說道:“如果維持現狀,應該不會複發了。他心理雖然比較封閉,過去的事情對他傷害很大,但他自我治愈的能力並不弱,其實皮膚敏[gǎn]症痊愈之後,他就不需要再去看心理醫生了,過去對他來說都是過去式了,也就是說過去的事情很難影響到他了,他並沒有心理疾病。”
心理醫生說話文縐縐,還一套一套的,秦司嶼抓住重點,聽懂了。
他說道:“好,謝謝您。”
心理醫生站起來跟他握手。
秦司嶼從屋裏出來,季慕言有些歉意地看著他。
秦司嶼摸了摸他的頭,問道:“怎麼了?”
季慕言把手機遞給他:“我輸了。”
秦司嶼笑笑,“沒事,我交給的你時候,我方已經處劣勢了,就是我打也不一定能贏。”
季慕言說道:“怎麼樣?”
秦司嶼回答道:“已經痊愈了,而且複發幾率很小。”
季慕言鬆了口氣。
雖然他現在和秦司嶼在一起了,治病比以前方便點,但總歸是很影響日常生活和工作的。
兩人上車之後,秦司嶼問出了藏在他心裏很久的疑問:“為什麼隻有我才能減緩你的皮膚饑渴症?
季慕言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剛發現的時候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清楚為什麼隻有你才可以,難道是隨機的?”
秦司嶼輕笑,“說不定是命中注定。”
他本是隨口一句想逗一下季慕言,沒想到季慕言真的認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