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錢盼盼還裝無辜,說她隻是見泥人沒有衣服穿很可憐,所以才剪了白紙給它當衣服穿,誰知道會嚇著奶奶呢?
最後的結果便是家裡都不許蘇喃星做這種東西,免得又不經意嚇著老人家。
那是蘇喃星第一次受罰,足足跪了一個多小時,連大姑替她求情都不管用。直到小姑趕來,揪著表姨趙蓮兒的頭發,把她和其女兒錢盼盼給打了一頓,又吵又鬧嚷嚷著“不讓我家小星兒好過我讓你們都不好過!”後,這才讓奶奶鬆口,讓蘇喃星起來。
閒話按下。正當屋內寧靜溫馨時,卻從外傳來錢盼盼的哭聲。淒楚的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不敢大聲說出來,隻能偷哭一般。
這聲音蘇喃星和李小柳自然也聽見了,在李小柳無奈的歎了口氣的同時,蘇喃星也沒忍住終於翻了個白眼。
歎氣聲剛落,錢盼盼的親娘,蘇喃星的表姨趙蓮兒猶如罵架一樣的大嗓門便清楚傳了進來,“我可憐的女兒啊~~你不要再哭了。是娘沒用啊!讓你寄人籬下隻能看別人臉色生活。”
“要怪就怪你那個早死的爹,怪他為什麼要這麼早丟下我們娘兩兒啊……可憐啊~”
……這猶如鬼哭狼嚎的聲音,她真是半點沒聽出哪裡可憐了。
蘇喃星默默吐槽。
哪怕不出門去看,光是憑著趙蓮兒這番話,蘇喃星也能想象到對方是怎麼坐在地上撒潑耍賴的。
李小柳又歎了口氣,抬頭看向蘇喃星,“喃星,你把糖給盼盼拿去吧。”
蘇喃星聽了親娘的話,坐在原處動都沒動一下,隻是無辜又懵懂的扭頭看向她,眨了眨眼後開口,“娘,您是打算侮辱表姨和表姐嗎?”
“胡說,我怎麼可能侮辱她們。”李小柳愣了下,這才開口。
“那不就行了。”蘇喃星聳聳肩,重新低頭,一麵繼續寫作業,一麵滿不在乎的開口,“我現在聽你的把糖拿出去給錢盼盼,不是間接著實了她們寄人籬下要看人眼色吃飯的話嗎?”
“可不能這樣侮辱人呢。”蘇喃星說得正氣凜然。
而李小柳則聽得哭笑不得,又搖搖頭後壓低了聲音輕瞪自家女兒又說,“你就不怕你奶奶聽見了?”
“沒關係。”蘇喃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開口,“這種時候就該我那糟心弟弟出馬了。”
蘇家唯一的男丁,可是蘇老太太的心頭寶。
隻要蘇喜陽一出馬,蘇家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嗯,這種一物降一物的循環鏈……仔細想想還是挺有意の
後來便有了蘇喜陽這個被蘇喃星調侃為“糟心”的弟弟。事有湊巧,那時大戶人家的家主過世,大夫人準備變賣家產回原籍,大姑和小姑無所出,便給了錢讓兩人歸家。
這筆錢立刻讓蘇奶奶的心又活絡了起來。竟再次舊事重提,還說什麼趁著滿月酒一起辦,當雙喜臨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