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查詢了一下,“在距離京城一百多裏的縣城裏,便宜小兒子正重感冒,便宜小兒子的媳婦懷孕不滿三個月,兩口子的女兒被她爸爸傳染,也病倒了。”
“我這就派人去接一下。”
剛好為葉四爺夫婦帶信的長隨趕回國公府,葉珣看了信幹脆派了一隊人,備好馬車,大張旗鼓地去把葉四爺一家子接回來。
葉珣特地讓葉茴跟著跑一趟——氣運之子如今氣運正在以指數級比例增長,葉四爺一家三口指定能沾沾葉茴的光。
不提氣運,他也希望葉四教導葉茴文化課,所以叔侄倆早見麵早熟悉。
小毛球又抖上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剛說欣賞葉茴,卻連文化課都懶得親自教。”
葉珣振振有詞,“我又不是真好為人師,辛苦這麼久不能偷個懶嗎?”
看看珣珣識海裏那已經完成的一對戒麵,小毛球也不多說什麼,“反正你心裏有數。”
珣珣肯定是在等葉璉當眾出招,使用技能的機會。
葉珣知道小毛球心中所想,“葉茴氣運暴增,葉璉見了萬一把持不住紅了眼當眾出招,我不就賺大了。”
“是這個道理。”
四天後,親衛們總算把葉四爺一家接回府中。
葉四病到起不了身,閨女十娘高燒不退,葉四爺的妻子麵色蒼白,瘦到臉上沒什麼肉。
葉珣不顧“過病氣”親自去看了兒子一家:如果他不出手,葉四爺縱然挺過這一關,能活過三十五都非常勉強。而且再讓十娘燒下去,小姑娘大概率會耳聾,而葉四媳婦肚裏的孩子也勢頭不妙。
他在便宜小兒子床頭坐了一刻鍾不到,太醫便匆匆趕來。
太醫見了葉四,心說不好,麵色凝重,再一切脈便直言相告,“甚是凶險。”
太醫不好說死馬當活馬醫,但意思有點到位了。
葉四媳婦一聽這話直接暈了。
丫頭們把自家太太請走,葉珣看著似乎認命的小兒子,囑咐太醫道,“您盡管開方子。盡人事聽天命。”
便宜小兒子這氣運猶如風中之燭,隨時都能熄滅。不得不說,要不是他讓葉茴帶頭接人,便宜小兒子大概率躺在棺材裏被抬回來。
太醫斟酌了一下,決心還是下點猛藥:先救命,再說以後。
葉珣接過方子,點了點頭,吩咐身後候著的管事,“跟我去取東西。”
國公爺戎馬半生,必定存了壓箱底的好藥材。為了兒子,老爺子不可能省儉。
當然關鍵不在原主有多少好藥材,在於葉珣偷摸往藥材裏加了點料:他一視同仁,打算把便宜兒子一家三口,不,現在是四口,一口氣都治好,年底宮宴他們一家子不好缺席。
他還有任務分給他們,畢竟原主四個兒子隻有小兒子能抗壓會對線。
用他加料藥材熬製的湯藥得了,葉珣特地讓葉茴給他四叔灌藥。拾掇好病得最重的葉四爺,四太太和十娘更不在話下。
兩副藥接連灌下去,再過了一天,葉四爺睜開眼……他是被餓醒的。
葉茴這陣子負責照看他四叔,用勺子喂四叔喝下整整一碗粥,再吃了些好消化的小菜。
葉四爺的丫頭美滋滋地回來了,“四太太大好了!十姑娘的燒也退了大半。”
其實自打早上十姑娘高燒轉低燒,人也清醒了,聲音軟軟糯糯對著她撒嬌,四太太的病就好了大半:丈夫不好了,她為了孩子們也得撐下去。
如今再聽說丈夫醒來想吃東西,四太太自己都餓了。
下午,葉珣回府,再看便宜四兒子,他昨天氣運還是風中之燭,如今已經恢複至寒夜營地中心霹靂吧啦作響的熊熊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