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矜扶著雲霄站好,快步迎過去拉住她的手:“這不是虞綿快要及笄了嗎,我給她備了禮物,想來看看。”
“我也是來拿東西。”宋清吟笑著,一雙桃花眼彎彎,瞧著極其溫柔,“前些天得了風寒,你及笄我也沒能去成,就連除夕宮宴也沒到場。”
宋時矜湊近看了看,笑嘻嘻道:“現下瞧著精氣神這樣好,想來風寒應當是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宋清吟掐她臉:“就你嘴皮。”
兩人手挽手進了鋪子,雲霄上去詢問,宋時矜垂眸看首飾,片頭看向他隨口一提:“那日宮宴我也沒瞧見皇叔呢。”
宋清吟唇畔的笑意略微不自在,打趣:“我父王向來不喜熱鬧。”
“也是。”宋時矜想起容铖也如此,模棱兩可的點點頭。
正巧雲霄捧著檀木盒子走過來,“殿下,禮物已經備好了。”
東西拿過來,宋清吟跟著看過去。
蓋子被稍稍掀開些,裏頭放著一套寶石頭麵,最亮眼的是簪子上那顆毫無雜質的鴿子血。
宋清吟眼裏露出豔羨,她雖是端親王之女,又受封郡主,可這樣華麗的頭飾也甚少見。
“妹妹這是……”
宋時矜“啊”了聲,合上蓋子道:“虞綿那人就喜歡這俗物,鴿子血我留著也沒用,索性送了她去,免得成日裏念叨。”
她這隨意模樣,像是根本不將這珍貴之物放在心上。
宋清吟低頭掩住眸中情緒,唇角愈發緊繃。
兩人漫步離開,宋時矜沉吟:“姐姐用晚膳了嗎”
宋清吟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醉仙樓,搖頭。
“那咱們一道去吧。”
傍晚的餘暉下,宋時矜迎光而立,她黝黑瞳孔亮著光,好像綴滿了漫天星辰。
宋清吟盯著她看了半晌,神色複雜的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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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並非酒樓,三層的食肆正好能看見隔了條街的護城河。上元佳節時,在這三樓臨窗而望,滿河花燈的場麵極其壯觀。
宋時矜定的暖閣居中,隔道牆的房間裏,正有兩人對麵而坐。
剛從宮裏出來的容铖手中摩攃著茶盞,“尋我來有事?”
他望向對麵的人,男子麵容清朗,與宋時矜眉眼間的英氣略有幾分相似,衣著華貴,腰間掛著一塊玉佩,玉佩上刻著“宋”字。
放眼大宋,能將此刻有此姓氏的物件掛在身上的,唯有宋氏皇族。
而這人正是先皇與蘭太妃之子宋陵啟。
“聽聞四皇妹終於向你坦露心事了?”宋陵啟執杯飲下一口,調侃的笑。
容铖心中詫異他怎知曉,掃他一眼:“你怎會知曉。”
宋陵啟輕笑:“如今滿宮裏都知道了,聽說是在練武場?你們這定情之處也是特殊,怕是叫人撞見順嘴說了出去。”
“況且……”宋陵啟稍作停頓,抬眼看他:“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她黏你黏的那樣緊,可不像哥哥跟妹妹。”
容铖眼神稍沉。
聽見他的笑聲,容铖略微不爽:“晉王殿下對這種事情不應比我更熟稔?”
宋陵啟麵上笑意淡了些:“別提我的事兒。”
兩人對坐飲茶,出神間隙,宋陵啟倏然問:“你當真對嘉兒無意?”
容铖想起這些日子京中流言他與雲家小姐的婚事,心口堵悶,不知該如何回應,索性便直接閉口不言。
見他這副表情,宋陵啟的指骨在桌麵扣了兩下,緩聲道:“嘉兒也沒什麼配不上你的,就是脾氣臭,你若真無意,那便盡早做抉擇,我可不想看她哭哭啼啼。”
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