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2 / 3)

“沒事吧?”容铖將視線從宋時矜身上移開,溫聲道。

“無礙。”

宋時矜看了容铖一眼,隻覺他今日很是奇怪,臉色微微泛白,也像是生病一般。

忍耐片刻,問:“你身子也不適嗎?”

聞言,宋陵啟看向他,發覺容铖的麵色著實不對勁。

容铖盯著宋時矜,眼底暗潮洶湧:“我沒事。”

宋時矜卻渾然不覺,點點頭不再說話。?輕?吻?最?萌?羽? 戀?整?理?

宮裏待著無事,宋陵啟閑不住,稟明宋陵郅後即刻出了宮。

宋時矜與容铖在殿外候著,剛過晌午,姚皇後服藥施針後悠悠轉醒,宋時矜才鬆口氣。

容铖盯著她的側臉,忽然就想起前世她求而不得的一輩子。

心下頗酸,一時沒忍住收回眼。

察覺到來自旁邊的視線,宋時矜扭頭:“你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容铖輕咳,適時掩蓋住微紅的眼尾。

宋時矜緊緊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麵色稍變:“容铖,你不會是……”

對她無動於衷、卻在得知皇後暈厥卻在意入宮、麵色慘白……

這一件件,她可沒有冤枉容铖。

“嗯?”

“你不會是愛慕我皇嫂吧?”宋時矜麵色如土,心口都在顫。

容铖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不是……”宋時矜口裏發苦,像是吃了黃連,“我也沒這麼差吧,我的樣貌怎麼也能排第二,你這……”

猶豫著,宋時矜還連連歎氣。

容铖仿佛受到衝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真是太荒唐了。”宋時矜喃喃,眼見就要起身。

見她動作,容铖抬手按住宋時矜的胳膊,耐心即將散盡:“荒唐的是你,我怎麼可能……”顯然是說不出口,抿抿唇神色不耐,“況且你樣貌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宋時矜置於桌麵的手指微頓,下意識看他:“你誇我美?”

“……”容铖無言,死活不肯再開口。

宋時矜眼裏滿是驚喜,還想再逼他重新說一次,偏巧宋陵郅的內侍快步出來:“殿下,陛下請您進去。”

擔心宋陵郅有事安排,宋時矜起身入內。

她站起的那瞬,恰好錯過了容铖嘴裏飛快帶過的“很美”,也錯過他眼底的溫柔。

容铖看著她的背影,他恍然發覺,宋時矜褪去青澀,早已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女子。

想起那日宋時矜對他說的話,容铖壓下眉心,輕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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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皇後歇緩片刻後,宋時矜陪她回宮。

而容铖有事稟報,隨宋陵郅去了養心殿。

宋陵郅正值弱冠,一雙眉眼清雋,帶著這年歲應有的少年氣,與宋時矜不同,宋時矜五官略帶先帝的英氣,隻他與先皇後笑起來連眼尾翹起的弧度都相似。

看著不似前世雙眼渾濁的宋陵郅,容铖深吸口氣道:“陛下,臣有事稟報。”

“何事?”宋陵郅揚眉:“你直說便是。”

容铖沉吟片刻,抿唇謹慎道:“三月底,昌州會發生暴\/亂,轉運使身亡。”

說這話時容铖認真地盯著宋陵郅的雙眸,他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前世軌跡如期而至,那他擁有這段記憶便毫無用處。

前世轉運使離世,宋陵啟奉命前往調查,被人算計與一農家女同榻醒來,而那農家女處子之身被破,他洗不清。

那時宋陵啟跟虞綿婚事已定,宣平侯愛女成命,當即取消婚約。

虞綿遂鬱鬱而終,宋陵啟一生都在為其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