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推開他。
冷廷鈞也有些愣神,“對……對不起,我……”
秦宛如看向別處,“什麼錯?”
他一愣。
“剛剛你說都是你的錯是什麼意思?”她低聲問。
冷廷鈞緊緊皺起眉,“我幫著他,騙了你。那日帶你去鳳熙山,是計劃好的,追殺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凜的人。他想請嚴先生做幕僚,嚴先生拒絕了,他假意不介意,實際,是借機殺了嚴先生。他想因此更進一步奪得你的信任,也想因此讓秦將軍以為那都是太子所做,如果能連皇上也騙到就更好。其實太子,並沒有做什麼。”
秦宛如撕咬著下唇,身子有些發抖,卻說:“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們就策劃好的嗎?”
他搖搖頭,“不是,那是計劃外的相識,我是從你頭上的簪子認出來的。但這件事我真的沒有告訴他。”
“我知道,他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我會武功的。”
冷廷鈞繼續說,“夏凜是算好了時間,他母妃的死是一個意外,大約不想失去一個兒子而做的犧牲。但是她姐姐的事,是他早有安排在漠北的人,傳消息過來,說西寧公主病重,撐不了多久。其實在他那次救了你之後,他就已經看出了你的心思,所以娶你是他誌在必得的,而漠北的雪婀公主,他也不會放棄。我知道得不多,也隻有這些了。”
秦宛如抬眼看他,“你為什麼要將這些告訴我?”
冷廷鈞目光嚴峻,透著恨意,“上次離開京城,是收到大哥的求救信。當我回去後就發現……發現……”他話聲艱難,似是極力隱忍的情緒,“我爹和大哥都已經遇害,是夏凜的所為!他想取得爹的幫助,但被拒絕,因擔心事情透露出去而殺人滅口。”
秦宛如捏緊了拳頭,“你為什麼不告他,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本來就不喜歡他這個兒子,一定不會偏袒的。”
冷廷鈞苦笑著,輕拍秦宛如的肩膀,“宛如,上告是要證據的,可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