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人,既然應了吳教授的事情,就不能放人家鴿子。
江靜嫻見她一貫堅決,心裏不是很舒服,“行,我知道。那沒事就掛了。”
她抵著側臉,椅在沙發,掛斷電話,轉著手中的薄款手機,眉梢染上一縷寒意。
真是一點機會也不給呢。
楚念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一旁,重新趴回床上,眼睛往旁邊一瞥。
鄰床的靳曉悠張大嘴巴,一臉吃驚的看著她。
楚念:“你在看什麼。”
靳曉悠狡猾一笑,神叨叨的。
她性格大大咧咧,直爽樂觀,長得也漂亮。
家住香城,祖輩從商,市中心有自己的一套房。
在楚念的觀念裏,靳曉悠是個熱情開朗的富三代。
平時頗為受她關照,很是感激。
靳曉悠爬到她的床鋪,躺下來繼續八卦:“你剛跟誰說話。”
“不是很熟的人。”
“我聽著怎麼蠻熟的,江姐姐,哪個江姐姐,瞧你叫的多甜,那人約你出來玩的吧。”
楚念無奈於她一張八卦嘴,如同揭開的壺,收不住。她掀開被子蓋在身上,說:“你不要亂想。”
靳曉悠晃著小腿,咬得薯條咯吱的響,“哼,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現在越來越不老實了。”
她打量自己的室友兼朋友的女生,她的話不多,在宿舍裏幾乎是透明般的存在,開始大家相識的一個月裏,她幾乎都沒有跟楚念聊過天,實在是對方太悶太寡淡。
大家也都忘了宿舍裏還有一個來自南方的女孩。
楚念老家是南方某鎮上的。小時候跟著爸媽後麵才來到香城定居,除了她知道她是單親家庭,其餘的一概不知。
楚念不說,她問了,也是白問。
這女生啊,怎麼講。學習成績頂尖,性格溫柔,孤僻內向,不太喜歡麻煩別人。
而且特別愛用尊稱,有時候會顯得很生疏。
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喜歡她這樣的好朋友。
朋友之間本來就是互相幫助,互相傾訴的對象。
此時的楚念闔上眼皮,神情憂鬱。
腦中在算一筆錢。
想到月底要去醫院交5萬藥費。
心如穀底。
現在身上才湊到3萬7,還差一小半。
她需要再接點工作才行,短時間裏也不可能湊到一萬三。
楚念正在苦惱之際,突然睜開眼睛,想起什麼,從枕頭下麵掏出櫻花本,打開筆記本,翻出這幾天的兼職列表。
記得上次在酒吧,有個女人不正經的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張卡片,當時她並不想接受,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從紙張裏翻到那張被她遺忘的卡片。
28號夜場大本營,淩晨開始。
時間來看是後天。
夜場比較亂,來的都是四麵八方的有錢人,魚龍混雜之地,裏麵各色各樣的客人也雜。
如果做服務員,應該不會被.騷.擾。
主要——她看到下麵的待遇,比較吸引人。
工資日結,DJ小姐3萬出頭的費用,服務員三千一夜,外加賣酒提成。
比她在酒吧的待遇好太多。
楚念眼裏閃過一絲憂鬱,她將卡片放回原處,陷入沉默。
瞥向身邊已經睡著的靳曉悠,歎了口氣,給她拉上被子,將開封的薯條放在桌上。
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休息會兒上課。
翌日,適逢陰雨天,淅淅瀝瀝的雨滴衝刷著翠綠的樹葉,天地間窸窸窣窣的聲響。
江靜嫻正在市立最大的商場購買禮品,她隨身帶著許多還有一位多年的密友,三人走走逛逛,經過一家婚紗店。
江靜嫻緩緩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