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害你的永遠是人,最後抹殺你的天真,永遠是她們的任意妄為。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要這樣!”宋絮棠眼眶通紅,身體匍匐在地,唇上咬出血,都無法排除這種痛心。
蔡雨兩眼無神,呆呆的站起身,衣不蔽體的她走了幾步,踉蹌著跪在地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給她擦去眼淚。
“媽媽說流眼淚,天會下雨。我討厭下雨天,雨天媽媽會生病,沒錢治病。”
宋絮棠咬緊牙關,顫唞著把她抱住:“對不起,你是無辜的。”
錯的是她。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她。
死多輕鬆啊,原來活著才是最難的。
始終逃不掉越白氳,連著身邊的人都遭殃,就算她是蕭拂又如何,依然無法抵抗她。
早晨的陽光明媚,是人向往的美好。
對她而言,比地獄更陰冷。
蔡雨靠著她的肩膀,將臉擱在她的肩骨上,輕聲說:“我一直感覺你跟我很像,你也是這樣覺得嗎。”
被同一個女人害成這樣。
“越白氳心裏住著一個女人,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否還活著,每次我碰到那盞燈,都會被打一頓,我不敢碰,可是那盞燈太過詭異,我就趁她不在,拿出裏麵的瓶子,打開看了眼。”
宋絮棠靜靜地聽著,淒然道:“你看到了什麼。”
“是一瓶發白的骨灰,真的好瘮人,我嚇得動都不敢動,可是她進來了,看見我手上的東西,我一見到她就嚇得腿軟,瓶子摔在地上,骨灰都撒出來了,還有白骨,很小的碎骨。蕭拂,你見過一個女人看見一堆白骨後瘋狂的樣子嗎,越白氳瘋了一樣將地上的白骨都撿起來,直接包在一塊方布裏,她是那樣病態的去吻,好像她的生命。把那骨灰放在她的軟枕下。她跟我說,就算骨灰的主人死了,也會被她壓製一輩子,哪裏都去不了。”
“……”
蔡雨抿著唇,眼淚奪眶而出,“這是魔鬼嗎,我被她的手下打了,求饒無用,我不該碰那個東西,一瓶骨灰怎麼就成寶貝了。人活著的時候,她肯定愛慘了骨灰的主人,要不然又怎麼會突然瘋狂。”
宋絮棠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伸手把她摟緊,緊緊的讓她縮在自己的懷裏。
同病相憐的兩人,一個在落淚,一個在痛恨。
楚念接到一部新劇的主題曲,唱歌這件事,她從未嚐試過,音樂人貌似相中她的聲音很久,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名為《罪鬥》。
風格加入trap元素,與hippop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在嗓音上要求更嚴謹,節奏一出,如同吸食大.麻讓人欲罷不能。
楚念已經來到錄音棚,開始進行開喉訓練,她第一次唱歌,聲線不穩,音域輕柔。
音樂人是每年獲得金曲獎Mis先生。
他所作的音樂擁有很強的穿透力,能直擊人心,不少影視由他來來編曲寫詞。
“春日的風,流動的顆粒,拂在五顏六色的紙上……”
楚念帶著耳麥清唱著,神色靈動,嗓音異常動聽。
Mis站在不遠處拍了拍手。
楚念聞聲,扭頭看過去,態度很謙恭:“M導。”
“先休息下。”Mis打量她一眼,說:“你跟江氏集團的總裁是什麼關係?”
楚念一愣:?
“她似乎有事請你回去一趟。”至於回哪裏,Mis沒有說。
—
回到家。
江靜嫻散著黑亮長發,露出陰柔白皙的輪廓,洗澡後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手指搭在腿上。
慵懶得倚在陽台,看著外麵湛藍的夜,懸掛在空中彎月像把刀子,閃著銀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