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一眼萬年,也是一眼夢千年。
除去巫山不是雲,那是公主的童話。
“你不想結婚?!你瘋了貝翡!你知不知道媽媽跟你爸爸為了不給你丟臉,都沒有準備出席你的婚禮,你這個不孝女,你看到我怎麼把你養大的嗎!”
她掛斷電話,蹲在這陰涼的角落,將眼淚往心裏吞,不被人理解真的好孤獨,愛而不得,會是這樣的痛苦與不甘,原來女之耽兮,真的不可說也。
腦子裏忽然閃過江妤那張笑意淡淡的臉,心口越發痛苦。
如若她們不是姐妹,如若江妤出生在別的家庭,如果她們沒有任何血緣,那麼這世間能與楚旎相與匹配的女人,會是江妤。
遠遠不是她,貝翡。
天鵝自有天鵝的高貴,醜小鴨再偽裝,也改不了那無法抹去的一抹卑微。
她想成為跟她相之比配的那個人,偏偏早已有一個人站在她的前麵,堵住了這條道路。
無論多麼不甘,都沒辦法讓楚旎早日愛上她。
江妤正送楚念離開,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貝翡,她正準備尋找,從一處遺漏的光線裏,她看到了那個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
孤單無助,像急了一隻被人遺棄的貓咪。
她身上還穿著試完的婚紗,手裏拿著手機垂落的在一邊,另一隻手臂掩住臉,有淚從她的眼角滴落。
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顆粒。
江妤穿著複古氏長裙,長發散在腰間,她手裏的花是精挑細選的鮮嫩的紅玫瑰。
正在她的手中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她依著門扉,就抱著花靜靜地聽那個女孩默默將眼淚流盡,將心酸發泄。
這種日子,她已然嚐遍千百回,每一次發泄都將是一種新的重生。
愛上了那個不得了的女人,是會讓人瘋魔的。
江妤仰起細長的脖頸,紅唇掀開,卻對著空氣吐出口氣。
她低垂睫毛,水蔥花做似的手指隨意一甩,那紅色泣血的玫瑰砸在冷冰冰的地麵上。
她踩著高跟鞋,長裙在空氣中繾綣,冷漠的身影隨之消失盡頭。
貝翡哭完後,擦了擦眼睛,深吸幾口氣,準備回去找江妤。
當她打開門,目光觸及到地上遺棄的一捧玫瑰,身體一抖,微微啞然。
—
婚禮如約舉行,現場布置的格外溫馨甜蜜。
婚禮上邀請了楚念跟江靜嫻認識的一些阿姨們,還有幾位娛樂圈藝人。
貝翡站在休息室,雪白的婚紗襯得她異常耀眼,她無心聽旁人說話的聲音,不知道江妤什麼時候會來。
楚念打了好幾次江妤的號碼,那邊顯示關機,她看新聞說上次的殺人案有進展了,那個案子是江妤負責的,現在她結婚的日子,竟然關機,也不知去了哪裏。
貝翡看著手機上的號碼,想了想按了一個鍵撥了過去,顯示關機……
楚旎盯著江妤三個小時前一條發來的信息,看了眼腕表,司儀那邊開始催促兩位新人登場。
[姐,我現在有緊急的公事,無法抽身,就麻煩你代替我把婚結了,我的新娘子很美啊,你要溫柔對待,要不是我公務繁忙,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希望她能記住這一天,拜托你,替我讓她幸福一點,做個幸福快樂的新娘。]
楚旎看著信息,抿緊唇,揉了揉額頭,倍感沉悶。
她想了半刻,轉身對楚念說:“媽咪,小妤可能有緊急的事情處理,已經趕不上婚禮了,要不,就讓我代替她先先將儀式完成。”
貝翡聞聲猛的抬頭。
楚念皺著眉,回頭瞥了她一眼,有點焦急:“這可是婚禮,怎麼突然抽不開身,她是不是去抓犯人了,這種重要的日子,怎麼能耽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