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原諒我,哪怕我去坐牢彌補犯下的過錯,哪怕我下跪求她,隻要見她一麵,她要把我千刀萬剮我都願意,讓我見她一麵,我什麼都可以去做,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秘書為難的:“二小姐說是不會見您的。”
清冷之夜,似在撫摸傷痕的冰冷皎月。
烏雲散去,月華照進屋內。
楚旎麵如死灰得垂下頭顱,整個人的意誌漸漸消散,唇瓣血跡斑斑,她扯了扯嘴角。
“我再說一遍,帶我去見她,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犯下這個錯,願意一生去償還。
秘書沒有說話,轉身慌忙離去。
她從十三歲就來到江家,跟著她一起長大,看著她陷入困境。
這一秒,她不能讓她就這樣放棄自己。
夜晚下起了磅礴大雨,衝刷著霧靄迷朦的世界。
楚旎看著她離去,嘴角凝出苦笑,整個世界仿若隻剩下她一人。
如果讓她用生命去贖罪,她願意去償還罪孽。
霓虹燈下的雨滴砸的車窗噠噠的響。
許秘書趕著大雨,開車去了江宅。
她直接上樓,找到江妤的房間。
裏麵一片通明,光線繚繞。
江妤準備出國,正收拾東西。
她沒想到許秘書會來,疑惑了半秒,“你怎麼來了?”
許秘書語氣不穩,焦急道:“二小姐,求你救救大小姐吧,求你去見她吧。”
“我不是說過麼,我不會見她,讓她也別來見我。”
“不行啊,你不去你會後悔的,她會死的,會死的啊!”
江妤皺眉,非常不喜歡這句話,“你胡說八道什麼。”
“楚總已經病了半個月了,心理上的病,是沒辦法治愈的,隻有你才能挽留她,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會變成這樣,這些年大小姐對你的心,我是明白的啊,她就是那樣一個人,不想讓你為她擔心,哪怕悶在心裏,也不會說出來,隻會把自己憋成重傷。你才是她的信仰,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江妤來到楚旎住的公寓。
一路上心裏忐忑不安,手心都出了汗。
秘書打開門讓她進去。
當看見倒在地上的女人,地上一個白色的空瓶子,女人蒼白臉沒有任何血色,江妤的的心提到嗓子眼,跌坐在地上,顫唞著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姐……救護車!快去打救護車!”
秘書已經嚇得呆在原地,隨後掏出手機打急救中心電話。
半個月原來可以把一個完整的人毀得幹幹淨淨,女人早已失去以往的神采,眉梢攏著一灘死寂的晦暗。
“為什麼都要來逼我,姐,你為什麼要逼我,都太遲了,太遲了……”她抱住她,垂下頭顱,淒涼的笑了,眼淚混著無法看透的情愫,滾過臉龐,濺落在地。
“你不要這樣,我好怕,我好怕啊。”
楚旎感覺自己困得不行,很疲憊,使不出一點力氣,她撐開眼皮,目光有些渙散,“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不是我的妹妹,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母親她太過溺愛你,你是母親為了改變基因而誕生的個體。我一直避開你,是想默默地守護你,看著你健康成長,不被別人當做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