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口中的“二當家”就是六個大漢中隱隱為首的男子,此人短發方臉,眉揚鼻塌,看上去貌不驚人,卻能給人一種毒蛇猛獸般的錯覺。二當家一開口,便是淡淡的語調:“那你可以現在調頭回去,沒人攔著你。”
雖然隻是平常的一句話,卻讓那獨眼龍臉上抽了抽,趕忙訕笑道:“我也隻是發發牢騷,咱們兄弟同生共死,上哪兒不一起呢?除非我這隻眼也瞎掉,否則永遠跟著二當家,跟著咱們兄弟。”
一個酒糟鼻的漢子開口笑道:“獨眼瞎,你要想娘們兒,那不是有一個嘛。瞧著多水靈,咱上過的女人,還沒這麼有味道的呢。”
獨眼龍罵道:“老子倒是想,可那三個胡蠻子不是說這娘們兒挺重要,不讓咱們碰麼?”說著,咂咂嘴,朝那獨坐的女人看了一眼,色迷迷的笑道:“別說,老子還真想****一炮。二當家,等這事兒做完了,這娘們應該能享用了吧。”二當家壓根就不理會他,忽然耳朵動了動,朝楚牧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迷惑的皺皺眉,並沒有發現什麼。
這時,那三個站立在右邊交談的男子,走過來一人。此人個子不高,鷹鉤鼻子看起來陰險毒辣,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背上懸著一把血紅長劍,散發出陣陣血腥煞氣,明顯是經過道術祭煉過的。他說話明顯帶著西北口音,趾高氣揚的說:“休息的差不多了,繼續上路。”說完,輕哼一聲,一點兒也不客氣的轉身離開。像是多看這幾個人一眼,會汙了他的眼睛一般。
“混蛋,這群胡蠻子,牛個啥勁,惹得老子心裏不痛快,一刀結果了他。”獨眼龍罵罵咧咧的站起身,其他幾個大漢也紛紛站起了身子。二當家擺擺手,說:“別廢話,他們是雇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咱們接了任務就得替人辦事,沒什麼好抱怨的。”
酒糟鼻揉了揉大鼻子說:“二當家,你說這仨胡蠻子倒是要在這山裏尋些什麼呢?看他們捧著個羊皮卷神神叨叨的,該不是找啥寶藏吧?要真是那樣,咱們把他們仨兒給哢嚓咯,來個黑吃黑,咋樣?”二當家眼裏閃過一道寒芒,看了那酒糟鼻一眼,一言不發的朝前走了過去。
楚牧正要跟過去,驀地!叢林裏一道血芒閃過,速度極快,楚牧迅速的一轉身,卻隻沒完全閃過,肩頭被血芒割破,他感覺全身氣血仿佛受到召喚一般,瞬間從肩頭傷口處流失不少。
“怎麼了?”二當家眾人嘩嘩的拔出兵刃,一副緊張兮兮全力備戰模樣。他們的反應慢了些,並沒有察覺到剛剛的變化。
鷹鉤鼻子,隨手接過血芒長劍,目光如電般射向楚牧隱藏的方向,緊接著,手中的血劍一抬,喝道:“出來。”楚牧目光一縮,知道再躲藏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便捂著肩膀,從灌木叢中站起了身子。
他出生修道世家,自然知道那是神魂脫體的禦劍之術,動則由心,無法無痕跡。而這把血劍也處處透著邪惡,隻是割破了皮就有如吸血惡魔般抽動不止。
六個大漢齊齊而動,迅速包圍了他。那獨坐的女人察覺到異動,也轉過身來,詫異的打量著楚牧這個不速之客,待發現不過是個山野少年,黛眉一簇,露出了一抹憂色。不過看清楚牧麵容之後,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怕被人發現,卻是一閃即逝。
“嘿,原來是個小王八羔子。”獨眼龍手舉著長刀,笑的齜牙咧嘴。二當家倒是皺起了眉頭,剛剛他就發現這邊的灌木叢有些異動,卻沒有發現人,這次卻被那鷹鉤鼻子搶了先去,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跑過去,狠狠在楚牧屁股上踹了兩腳,將楚牧踹進眾人包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