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科都是由禮部舉行的。一般都在春季舉行,故又稱春闈,闈也就是考場的意思。
常科都隻是試策,考試的內容為經義或時務。後來兩種考試的科目雖有變化,但基本精神是重詩賦,重帖經、墨義。
所謂帖經,就是將經書任揭一頁,將左右兩邊蒙上,中間隻開一行,再用紙帖蓋三字,令試者填充。墨義是對經文的字句作簡單的筆試。帖經與墨義,隻要熟讀經傳和注釋就可中試,詩賦則需要具有文學才能。
進士科屬於製科,得第很難,所以當時流傳有“三十老秀才,五十少進士”的說法。
進士及第稱"登龍門",第一名曰狀元或狀頭。同榜人要湊錢舉行慶賀活動,以同榜少年二人在名園探采名花,稱探花使。要集體到杏園參加宴會,叫探花宴。宴會以後,同到雁塔下題名以顯其榮耀,所以把又把中進士稱為“雁塔題名”。
真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遍長安花。”
“我要報常科,秀才科!”楚牧遞上籍貫文書,這是母親嫁到相府之後留下的,幾經搬遷,索性還一直保留著,否則他此時就是個無籍人士,參加不得考試的。
“恩!”老書生拖著長長的官腔,漫不經心的打開籍貫文冊,腦袋一搖一擺念道:“秦唐長安人士,屈楚世家,楚……楚……”老書生陡然手心打顫,因為他突然看見了當朝最有權勢的宰相之名。
“可有什麼疑問麼?”楚牧耐心等待。
“啊,沒,沒。公子稍等,老朽這就替你辦好。”原來是相府公子來參加科考,隻是為何還是常科考試啊?楚牧?相府有這樣一個公子麼?算了,這些東西不是這一把老骨頭該管的閑事。
楚牧很順利的報名結束,領取了考證便從側麵離開,正巧避過了樓上四隻明媚雙眼的觀察。
李如意同秦湘瑤守候了半日,直累的眼睛發麻,眼淚都流出來了。秦湘瑤不幹道:“姐姐,我們這樣守株待兔也不是辦法,他總歸要來報名的,我們何不等名都報完了,直接去查案冊呢?”
李如意也知道這樣做收效甚微,但她就是想多堅持一會,好親眼看看是不是那個采藥少年。
頭頂陽光已經到了正中,李如意歎了口氣,道:“如今也隻好這樣了,那就麻煩妹妹晚上再跑一趟,我始終不好出宮門的。”
秦湘瑤跳了起來笑道:“姐姐放心吧,我的化妝術越來越精妙了,保證能化成個俊俏男兒郎,可以帶你出去哩。”李如意雙眼一亮,頓時有些心動。
武舉開始於秦唐元宗二年,應武舉的考生來源於鄉貢,由兵部主考。考試科目有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等。
“高第者授以官,其次以類升”。武舉出身之人,多半入了行伍之間,也有些比較幸運,在京城入了駐防衛隊。
楚牧報完文科還要去校場報武科,文科的報名還算井然有序,武科校場這方卻有些吵吵嚷嚷。都是習武之人,難免率性而為,不遵守些規矩。楚牧剛進門來,便看見隊伍沒個陣型,後方甚至還有人擠擠嚷嚷,完全是在拚力氣。
奇怪的是,兩側的軍人也不稍加管教,隻要你不在校場當場打鬥,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楚牧心頭暗笑,“如此就好辦多了,報完名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鑽進人群之中,雙手使巧勁向兩側一分,人群頓時如潮水般湧動開來,叫罵聲此起彼伏。
“匹夫,安敢踩我的腳,還在背後推我?”
“老匹夫,你罵誰是匹夫呢,明明是後方的人推我……”
楚牧隻管使暗勁,他是武道宗師,力量卻已經接近武聖的層次,不是尋常武者所能比的。這一番施為之下,居然順利的到了前台。前方正好一個壯漢擋了去路,他正要伸手推嚷,突然感覺不妥。眼前之人的氣勢逼人,身邊的人都不敢過分靠近他,心頭不由一秉。
“高手。”
至少也是武宗巔峰的存在,興許還是個武聖。
他這麼想著,前方之人卻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隻見那人麵容憨厚,身上衣衫也是狼狽的很,但一雙眼眸甚是清澈。他朝楚牧嘿嘿一笑,頓時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再配上他黑黝的麵容和硬朗的肌肉,當是另一番風景。
楚牧頓時心生好感,也朝他一笑。
“我叫虎賁,鄉裏人都叫我虎蛋兒,你也是靠武的麼?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倒跟俺們鄉的夫子一個樣。”
“我叫楚牧,報完名請你去喝一杯如何?”
“甚好甚好,俺已經好久沒喝過酒了,爺爺總不讓喝。”
楚牧不禁莞爾,此人平白了一身實力,似乎腦子有些問題。